在有点道理,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又该如何回答是好?有些莫名其妙了。薛光豪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回避问题的方法,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叔吗?”萧琳不由皱着眉头说:“有啊,不然我干嘛叫你?”薛光豪的怒气去了一些,但萧琳的话仍然令他十分不快,重重地一哼,又问:“你出手伤了少林的贾师伯,应该如何?”萧琳冷冷看了贾天威一眼,非常漠然地道:“这家伙么?早该死了,不过,今天金光老和尚救了他一命,现在大概是死不了啦。”薛光豪厉声道:“这叫不敬尊长,欺师灭祖,你懂不懂?”萧琳不语,瞑目片刻道:“没有什么懂不懂的,是他先打我的又不是我先打他的。我说了:‘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他还不收掌。说他白痴真的很白痴……”
薛光豪好生无趣,又向前一步,把声音压得低沉,道:“琳儿,我来问你,你出手伤贾师伯的武功,是什么地方学的?”萧琳睁开眼睛道:“我不会什么武功,这个白痴撞着我的剑儿了,所以要翘。”薛光豪一呆,左想右想想不出“剑儿”是什么东西,心中愈发古怪,觉得萧琳古怪,于是禁不住呆呆地问:“什么剑儿?”萧琳舒舒开一只袖子,便现出怀里抱着的一柄碧气朦胧的玉剑来,剑发出古老落寞的古老气息,把屋子内外笼罩住了。萧琳看见她好像要微微的笑,脸上有那种许久未有的温和暖意,用他很小的雪白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剑鞘,沉吟其中了,一边似在自言自语地说:“剑儿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也不陪我的时候只有剑儿陪我……”余余音哀淡。
薛光豪不管什么哀淡不哀淡,再跨前一步走到萧琳跟前,伸手去取萧琳怀里的碧玉长剑,同时还理所当然地说:“我来看看!”众掌门一见,心道不好,都想萧琳不会把剑给薛光豪,说不定还会栽他一下。但是萧琳很奇怪地没有阻拦,很自然地让薛光豪取走了碧玉长剑,。大家就纷纷聚拢来观摩此剑,一间小屋都快挤破。
崆峒派的一凡道人最是积极,伸出他粗大的手掌去拍薛光豪的肩头,很客气地笑道:“薛师兄,借剑一观。”薛光豪陡觉肩头一麻,双臂脱力,碧玉长剑就到了一凡道人手中。一凡道人睁大眼睛上下左右地看还不完,其余人只好看他双手。萧琳正闭目片刻,陡一睁开眼正对着一凡道人大如铜铃般的巨眼,大煞风景,心中厌恶,忍不住说:“老牛鼻子,你的力气大得举不动我的剑儿。”
众人一怔,不解其意,刹那间一凡道人叫一声“阿也!”一跤栽倒,长剑落地。他很奇怪为什么忽然间剑变得有千斤重,怎么也提不起,一跃而起伸手又去抓。一拉不动,二拉不动,三拉还不动,仿佛生长在岩石上似的。一凡道人的一张脸就变得通红通红。
萧琳像是不想跟他玩了,轻轻而温柔地对剑说:“剑儿,陪这些人玩多没意思,回来罢!”玉剑如一柔和的清光飘回到萧琳怀里。
薛晚灵在一边看着剑身玲珑剔透,晶莹可爱,于是伸手拿过去玩了,萧琳看着她玩,淡淡温和的笑,一会儿又转回身来。
薛光豪忽然间觉得所有人都仿佛是萧琳的玩物,被他摆弄得不能自己,于是非常之气,不得不气,便正色道:“琳儿,你说说看,来少林的一年中,你犯了多少门规?”萧琳很厌烦地抬头回答:“我没数过。”薛光豪又是一呆,僵了一下道:“那么现在来数一数!”萧琳愈发觉得薛光豪麻烦了,于是闭上眼睛,道:“你不觉得无聊自己数好了,少林和尚把每一笔都记着呢,一笔不忘!”
薛光豪渐渐感到萧琳的话难以对答,哼了哼,又道:“你触犯了这许多门规,按少林律令该如何处置?”萧琳心中正在想怎么这个爱打架的老头子今晚还不来,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和人打架去了,陡被薛光豪惊破,没好气地道:“问戒律院的去啊!”
方才被萧琳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