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敗了,王后並未上當。韓非便是無中生有,誣陷國母,加上韓王之前對他不怎麼好的印象,直接從王室除名尚算輕的。
鬼節的前一晚,萬事俱備。張良卻徹夜未眠,總擔心會出意外。畢竟這事非同小可,塵埃落定之前,誰也料不到結局。他輾轉反側,胸口仿佛堵了石頭,後索性推開窗,對著窗前的小花園透氣。
&ldo;子房。&rdo;
半空倏地傳來一聲叫喚,這聲音出來時恰好颳了一陣風,張良沒聽清,只以為是韓非也睡不著,便抬頭應了一聲:
&ldo;韓兄?&rdo;
那人沉默了片刻,又似乎是不甘心,道:&ldo;是我。&rdo;
這回,張良可真真切切聽清楚了。
眸中情緒不明,&ldo;哦,是師兄啊&rdo;
西門厭立身在檐角,足下一點,落身到窗前,&ldo;不是他,你很失望?&rdo;
張良連聲否定,&ldo;自然沒有。許久沒見到師兄,我心裡也十分想念。&rdo;
西門厭冰冷的聲音有一絲無奈,&ldo;我與你兩月沒見,他與你只分別一日。而你聽到叫喚,第一反應,是叫他。&rdo;
張良眼中閃過倉促,&ldo;是嗎&rdo;想了想,又道,&ldo;約莫是因為明日要打一場硬仗,我擔心他罷。&rdo;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在西門厭面前說話越發小心翼翼,越發不知要說些什麼。加上西門厭又是個悶葫蘆,人家說三句他才捨得回一個&ldo;嗯&rdo;,兩人分明相對而立,卻徒剩無言。
張良垂頭思索半晌,終於尋到話頭,&ldo;對了,師兄今日怎的有時間過來,不用守著韓兄嗎?&rdo;
西門厭轉過身,抱劍靠著窗框,冷漠道:&ldo;紅蓮發脾氣,對他大吼大叫,他嫌沒面子,讓我們都迴避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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