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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聂夏萌要笑不笑地踮起脚跟,像吻小孩似的毫不考虑地在他颊边吻了一下,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下,而身后的小护士则倒柚了口气,她迅速退回自己的身子,脸上仍旧带着职业性的笑容,“我吻完了,请你回去睡觉。”
她还真的吻他?樊散东怪异地拧起眉头,瞅着她平静的外表。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怪女人。他的颊边彷佛还停留着她那抹特殊的香气,却缥缈得令人抓不住那种芳香。他抽了抽嘴角,无赖地抱怨,“我要的不是这种吻。”
聂夏萌哼哼冷笑两声,不容置喙地干脆伸手将他椎到他的病房门边,并费力地将他推进去,“樊先生,晚安。”说罢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一点也不在乎门板是否会有吻到他的危险性,反正他想吻就去吻门板好了,她可不会和门板吃醋。
她的笑脸在房门掩上的同时消逝,明亮的瞳眸里隐约含着火苗。聂夏萌深深吸厂口气,在心里默数十秒,方才一脸无事地回头望着小护士,“走吧。”
“呃……”小护士满脸古怪地鳅着聂夏萌。聂医师好奇怪,为什么她不能了解聂医师在想些仟么呢?发出这么一段令人惊愕的插曲,为何聂医师却依然面无表情地处理这件事?聂医师来这问医院实习了那么久,自己从来沿看过聂医师另一面的模样,一向活泼热心的聂医师此刻看起来好冷血。
聂夏萌偏着头,微微抿起双唇,随即如阳光般地笑开了脸,拍了拍小护士的肩膀,“你变成雕像了吗?”原来自己把她吓坏了。
“聂医师,你相信樊先生说的话?”聂夏萌如往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令小护士微微地安心,那起码是她熟悉的聂夏萌。
聂夏萌微笑地颔首,“我相信……他在梦游。”
“梦游?”小护士很难接受聂夏萌的答案。梦游?可是樊先生的眼神看起来很清醒,而且他还跟聂医师一问一答的,不是吗?
“不是在医学上有些人会有类似清醒的梦游习惯吗?看起来很清醒,实际上根本还处于熟睡的状态,这种人说的话你也信?”聂夏萌笑着解释,不能怪小护士涉世未深,她才刚从护校毕业一年,和七年前自己第一次遇到拖把头的时候同年纪,只是……
聂夏萌的眼里闪过一抹忧郁,又马上飞快地抹了去,将心思放在关于樊散东被她最新发现的病情中。
“那个……樊先生从事什么工作?”白天累积的工作压力会在梦游状态时出现,她得将今天晚上这种情况和他的主治医师提起。
“好像是古董业吧,他说过他的工作很轻松。”小护士不解地摇头,从事古董业和到处去跟女人说“我爱你”又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在一块呀!
“是吗?”聂夏萌沉思地翻开病历表查询他的病历报告,他的全名叫樊散东,入院的原因是……她的眼神 阴沉了下来。
先天性的三尖瓣闭锁……聂夏萌无意识地捏皱了病历,他的病症竟和拖把头不谋而合,当初拖把头就是因为这样而离开她……
“聂医师?”小护士发觉她的脸色在刹那间苍白许多,紧握病历的手微微发着颤,怎么回事?为什么聂医师在看到樊先生的病历表后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聂夏萌闭上眼将唇咬得死白,忍住心中紧缩而阵阵泛起的刺痛,“我没事。”
当年她虽有自身的能力可以救拖把头,但凌家人却宁愿放弃自己的孩子也不让她死,可有谁晓得这七年来她有多么希望自己当时能更坚决点,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得他的生存,就连她中途转系改念医科,也是为了不再有人会因为相同的病症离开人世,但她。怎能在目睹相同的病历时突生恐惧?她的志愿是做个心脏内科医师啊!
“聂医师,你要不要先去休息?”小护士很担心地鳅着聂夏萌难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