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在想有什么是你想要的?”金主大人似乎起了好奇心,睁开眼灼灼地望向我。
“皇上的问题臣妾也很想知道呢……臣妾自出生就是李家的嫡小姐,而且是唯一的嫡小姐,自小阿玛和额娘就很疼我。李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阿玛也是一方父母,臣妾的日子虽比上不足但比下也有余了,臣妾十四岁那年就做了潜邸的侧福晋,儿子女儿都有了。从四贝勒的侧福晋到雍郡王的侧福晋再到雍亲王的侧妃,乃至于皇上登基之后被封为贵妃、抬了旗籍、赐了姓氏。这大半辈子臣妾都没受过苦且子女双全又孝顺,臣妾想不出自己还缺什么……”我显然是陷入回忆,眉眼弯弯的说着。
“你倒是很知足。”我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晦涩,此时的我的脑袋中还在闪着过去的片段。
“不是说知足常乐吗?臣妾已经很幸福了,最初的十四年有阿玛在、之后的日子里有皇上护佑,这大清能比臣妾更有福气的人,只怕是两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了。”我低下头很温柔的望着金主大人的双眸。
我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想着,还是心境不同,如果我那么爱你抑或者是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天,这些年你的作为还不让我内伤?因为没有期待……有一句话虽然不是那么应景,可也很好地表明我自己的想法——‘无心则无伤,无伤则不倒。’烛光摇曳中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睛里闪了闪,应该是光线的原因吧?我不确定的想着。
他牵过我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单只手的我无法再按摩,只好停下任他摩挲我的手。金主大人想做什么,旁人最好别忤逆他,他呀……要顺着毛摸……
我见天已经黑透了,低下头和他说:“皇上,夜深了,明儿个还要早起。”
“嗯!安寝吧!”他躺好不再歪在我身上。
盖上棉被后就没有其余的动作了,只剩浅浅的呼吸,你不能指望我都五十了还要学习小姑娘一样侍寝吧……我算是正式退休了!又是一夜无梦。
天还是黑的时候高无庸就在门外催了,我服侍金主大人穿衣、梳洗,把他打扮得体体面面地出去。这时我脑袋里冒出一句台词“我把他收拾体面出去风光。别的女人见了,有风度、有温度,马上就有了热度,想不到背后还有一个女人操劳过度……”囧……
“早上孩子们会入宫来给你请安,晚间我再过来。”金主大人祝福了我一句就在高无庸的引导下出门了。
“臣妾恭送皇上。”我对着他行礼,直到背影远去。
送走金主大人后我让腊梅她们进屋来收拾,我则是自觉地做到梳妆台前任他她们摆弄。
“娘娘,今儿个想要什么样的发式?”腊梅问我
“大两把子头吧,穿戴的喜气一些。”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皮肤保养得还是很好,只是眼角的细纹已经藏不住了,发间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银丝。柳叶眉下的双瞳已经见到了这世间的丑恶、染上了黑灰,蕴藏着经历世事的无奈。
“是,奴婢遵命。娘娘这些是今晚您要戴的首饰,需要增删些什么吗?”冬雪打开首饰盒子让我过目。
我看了一下,有东珠耳环和羊脂白玉镯、黄玉手镯各一对,珍珠珊瑚寿字花钉两支,珍珠嵌碧玉抱头莲一支,珠珰步摇一支,羊脂玉佩一件,珍珠手串一盘,荷包是鹅黄缎栓白玉坠的那个。我满意于冬雪的眼光说:“加一串朝珠。”
“嗻。娘娘要用哪盘朝珠?”冬雪继续问我
“珍珠朝珠,衣服就穿上个月刚制完的枣红色的那套,搭上镶红宝石镂花指套。”我顺道指定了衣服。
“嗻。”冬雪将我说的东西挑出来后就去拿旗袍来备着晚上穿。
腊梅将我的头发梳定之后开始等待穿衣,冬雪将旗袍给我穿上后开始扣盘扣,而腊梅则是给我上妆、戴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