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他的穴。”他冷冷一句,扛起慕容珑便走。
我眼看着那车夫把慕容珑扔进马车,看着他坐上马车,头也不回的扬鞭而去。
耳畔有风吹过,似听到珏儿的哭叫声,我忽然站不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很久。
一双手臂将我扶起,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他们已经走了,你放心了吧?”
我挣开他的手臂盯住他,道:“你可不要骗我。”
他邪气的笑:“我耿千柔可不是耿修,我说放便真的放了他们。”
耿千柔一身黑袍,负手而立,冲我轻笑:“小昭,我们回去。”
我有些恍惚,抬眼看着眼前座座坟茔,只是凄凉一笑。
我终究还是太小看小丁,多日的夜探秘道他怎会不发现?那日我从地道走出,他便已悠闲的在出口等我。
“我可以顺你的意通过地道放了他们,但你得留下。”他在我被出口的坟茔吓得惊魂未定时如是说。
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一幕,无论他是否真心想放了慕容珑,只要有可能我总要试,所以他们坐马车离开,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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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我做什么?”仍是不信他真会好心放了慕容珑和珏儿,只是要我留下来。
回到原来的住处,我问他。
他在我身旁坐下,拿我的手在他手心把玩,并不答我的话,而是有些心痛的说道:“瞧你这双漂亮的手,成了这样子。”几日自地道进出,我的手被划破好几处,指甲也裂开,着实难看的紧。
我任他握着,道:“手长的漂亮又不能当饭吃,难看就难看些吧。”
“有道理。”他点点头,手指轻抚过我指尖一处较深的伤口,然后凑到唇间轻吻,表情竟是说不出的怜惜。
我看着他,心里某个部分被轻轻刺了一下,口中忍不住道:“荣华富贵真的那么重要?利用我得到虚无的权利真的那么重要?”
“不重要。”他竟是想也不想的便答。
“那为什么?”我吃惊。
“你不会懂。”他放开我手,站起来,负手背对我。
月光照在他身上无比的落寞。
“小昭,我十岁便开始杀人了。”他幽幽地说,“很多事情早已根深地固,不是你想说不要便可以不要的。”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明天是你的婚礼,我不许你嫁他,”以为他会往下说,他却忽然转了话题,道,“这是我需要你做的事。”
我这才想起明天真是我的婚礼,之前小丁也曾要我不要嫁耿修,只是并不坚决,此时的语气却是完全的命令。
“嫁他是我同意的,我为何要听你的。”难道他放了慕容珑和珏儿,我便要听他的话?
他笑:“你不听也得听。”
“凭什么?”慕容珑和珏儿已离开他凭什么要挟我?除非他们仍在他手中,想到这里,我瞪住他,怒道,“你没放了他们?你骗我?”
“骗你?哼!”他轻哼,“我说放便真放,谁说我一定要用他们要挟你。”
见我不答话,他笑笑,又道:“你随我来。”
说着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我心中疑惑,有股不祥的感觉涌上来。
他带我一路左弯又拐,我跟着,心中盘算,到底又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逼我就犯?
我们在某个院前停下,我看着此处的院落,不似慕容珑之前住的破败不堪,却也干净整洁似有人居住。
他一只手拉住我,另一只手轻轻推开门,屋里空无一物,梁上挂着油灯,门被推开时火苗摇动,我看到一个头发零乱,衣衫蓝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