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身上阵阵的发冷,让我什么都问不出来。
紫义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手放在嘴边,只听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接着,便看见一匹马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营地离这里不远,上马,再在外面待下去你要冻坏了。”他边说边把我抱上了马,自己也纵身坐了上去。
雪很大,所以马跑的很慢。紫义那件厚重的斗篷牢牢的遮盖住了我,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我吸了吸鼻子,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走不了呢。毫无理由的突然说要走,如果我是廉杜的话,也一定会阻止的吧……毕竟……现在还是战争时期。
一路无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句“到了”让我惊醒了过来。
时间已经是很晚了,从他的斗篷里探出头来,我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俱东军的营地了。不知道上一次他放我跟多喜子走时怎么善后的,但从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来看,紫义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
进到他的毡帐里,温暖的空气迎面扑来,打了个寒战,那件斗篷就被他一把扯掉了。
“你身上全是血,先去洗个澡吧。”他温和的说着,顺手捞起我的头发闻了闻,笑着道:“连头发上也是血的味道。”
呃……我把脑后的长发拉到前面看了一下,银白色的发丝上果然占满了点点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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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是扯天扯地的下着,趴在木桶的边缘,透过那个小窗户朝外看着,黑色的夜空,片片飘落的雪花,如果说以前下雪给我是惊喜的话,那么现在真的是感觉惊恐了。再这么下下去,这个世界,不,北甲国会完蛋了吧,难道……是因为守护这个国家的玄武将要消失的关系吗?
俱东国和北甲国的战争似乎已经打响了。紫义他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一战北甲国败了呢?斗宿和牛宿应该没有事情吧?玄武的七星士没这么没用的,只是……以后该怎么办?
我不可能帮着多喜子去聚齐七星,找到特古之后,不,说不定没有救出特古之前我就已经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总觉得,所有问题的关键都在修罗那里,还有就是……我的记忆。
那个所谓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修罗似乎有些忌惮的样子,看的出来他知道很多的事情,而且……他最后说的话很奇怪,什么如果有可能再见到他的话,不管那个时候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太奇怪了,难道说修罗其实没有死?还有复活的可能??头想的有些痛,修罗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桶里的水渐渐的冷了,起身,穿衣,抓起挂在旁边的那件厚厚的绛紫色毛皮斗篷,我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没有答应紫义在他的毡帐里洗澡,主要是不太习惯被人服侍着洗,不过……我捂了捂暖暖的脸颊,这个澡洗的还真够久的。
几步走回到他的地方,门口站着的士兵似乎是认识我了,任凭我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紫义,我洗好……”
房间里的景象让我下意识的住了口。紫义身上那件沾满血的衣服已经脱掉了,温暖的毡帐中,他□着上身坐在床榻上,一个梳着双髻的女孩子坐在旁边帮他绑着绷带,手轻轻的划过他的胸膛,女孩的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我突然觉得毡帐里面的空气似乎太过于闷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