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注视着杨天的动作,“已经可以了,今天就打电话给我妈妈吧,你该回部队了。”
杨天用勺子搅拌热粥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庄薇,一身病号服包裹住她略显消瘦的身躯,杨天敛目,继续手上的动作,“明天吧,等你写完整件事的报告,一份给我,一份交给你学校的领导。”
庄薇默许了,没再说什么,继续沿着床边慢慢的散步,直到杨天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庄薇身后,小心翼翼的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身,头埋进庄薇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等你完全好了,带你去看海,看雪。”
“嗯。”
早餐后,杨天从杨地那儿K回来一台笔记本,让庄薇舒舒服服的靠在床上,他则搬了个凳子,做起了庄薇的贴身秘书,根据她的复述,把所有的经过全部记录下来。
老实说,对于杨天,这并不是个轻松的活,尤其是庄薇用平板直述的方式重复着被绑架的经过时,这简直是一种煎熬。
杨天的心情很沉重,甚至差点打不下去,咬牙听到了某处,杨天放在键盘上的十指狠狠一抖,嘴角有明显抽搐的痕迹,目光顺着庄薇略显无辜的脸,移到她的胸前,“你把勺子藏在内衣里?”
“夏天,找个地方藏凶器真是不容易。”
杨天还在盯着庄薇的胸口,似乎是在考虑藏匿勺子的可能性,“不会……疼么?我是说……”
庄薇从杨天的笔记本边抽过一张白纸,用左手拿起铅笔,随手画了一个内衣的简略图,指了指两个半圆和围胸带铁丝的部位,非常认真的解释道:“勺子是有弧度的,可以托在这个下面,是有些不舒服,可至少还能忍住……”
庄薇的话还没说完,杨天却突然开口了,“断了手筋……你也忍住了。知道么?虎牙曾经说过,说你比纯爷们儿还纯爷们儿。”杨天轻轻一笑,抬手轻抚庄薇的脸颊,“虽然军队少了个优秀的指挥官有点可惜,可我还是很庆幸你是女人。”
庄薇半晌没有反应,许久,才慢悠悠的开口了,“你还在研究女性心理学?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点的方法?你都演示给我看看吧?”
“……”
七天,就算部队领导再如何体谅杨天和庄薇的遭遇,想要多给杨天几天的假期,可身为当事人的两人却还是心领了领导的好意,各自的职责根本不容许他们有过多的儿女情长,七天,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奢侈了,因为他们是军人,因为杨天的职业性质是祖国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临离开前,杨天特意给庄爸庄妈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们庄薇目前的情况后,庄妈当即就红了眼圈儿,好不容易保持镇定的听完杨天的转述,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干,就收拾了几件衣服跟庄爸一起赶往了机场,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K市军区总院。
而杨天就一直坐在庄薇的床边,等着接应庄爸庄妈的虎牙带他们来医院接替他后,才能放心地离开。
“小薇。”
“嗯?”
“我回去就会把报告交上去,大概过段时间就会有信件寄到你学校去。”
庄薇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杨天所说的报告并不是她想的那份报告,“部队的证明文件可以先拿到手,等我毕业,再去登记结婚。”
杨天眼神明显一暗,却还是尊重庄薇的选择,妥协等到她毕业的那天。
中午,庄爸庄妈一脸风尘仆仆的走进庄薇的病房,庄妈的眼泪就像脱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声音哽咽,“为什么不早点通知妈妈?你这个孩子太不孝了,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庄妈的脾性一向是坚强乐观的,这是庄薇印象中第一次看到庄妈完全失控的模样,看向庄爸庄妈两人双鬓的白色斑驳,庄薇的眼圈也红了,“我没事,就怕你瞎担心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