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我的父母,也是被仇家所杀。”
“那你报仇了吗?”雪迎风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柳凡。
“没有,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许多事都不记得了。长大之后再去调查,却什么都查不出了。”柳凡话里却满是淡然。
船渐渐的行至青荷深处,初春刚至,岸边的柳叶才刚刚抽出了芽,可荷田的颜色却已便成青绿。
“这儿的荷叶怎么是这样的颜色?”雪迎风手拂过叶面,荷叶上抖落下两三颗露水。
“我引了些温泉水浇灌,这里的荷叶一年四季都会是这样的颜色。我们到了。”
“这里这么大都是你的?”雪迎风颇有些疑虑。
“确是。”柳凡稍稍俯身,做出谦卑的样子。
“看来柳公子还真是年少有为。”雪迎风毫不遮掩的夸奖道,但表情依旧没什么波澜。
“苏兄可以任选一间喜欢房子住下。”
“你真的要收留我?”
“如果苏兄愿意的话。”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真名了?”
“在我眼里,现在你只是苏清客罢了。”
“真是个怪人。”雪迎风一边摇着头,一边走进了里荷塘最近的一处楼阁,“就是这儿了。”
……
此后的几个月,雪迎风都在此住得心安理得,柳凡经常在外,偶尔才回来几次,虽然如此,两人也开始彼此熟悉。雪迎风经常坐船到湖对面的闻天阁打探消息,虽然每次过去所了解的线索都非常有限,夙沙也曾劝过他,可他一直强调,淄郢王一案,必须要彻查下去。
……
无事之时,雪迎风坐在荷塘深处的小亭上,望着满池的荷叶发呆,有时他会脱下鞋袜,池水带着几丝暖意没过脚踝,闭上眼领略春风拂面之感,嘴角不自觉的浅上许久不见的笑意。
柳凡在一旁看得有些发呆。
“清客。”
“恩?”雪迎风睁开双眼,朝着柳凡望去,“怎么了?柳凡。”
短短几个字,听得柳凡心弦一紧,“哦……也没什么事,”柳凡掩饰着方才一瞬间的失神,“我在宅子前盘了一间酒楼下来,听下人说你最近有些无聊,你若无事便去帮我打理打理酒楼。”
“知道我无聊的话,不应该带点我喜欢的东西回来吗?却还交给我一堆更无聊的事。”雪迎风将身子半倚在小亭的柱子上,半是抱怨,半是调侃的说道,殊不知这副模样有多撩人。
“哦……好……好的,那你喜欢什么?”柳凡的大个子再配上他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更傻了。
“呆子,”雪迎风掬起一捧池水,向着柳凡脸上洒去,“看楼就看楼,正好我也活动活动筋骨,总不能老是白拿你的。”雪迎风看着眼前柳凡有些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虽然我也吃不穷你。”
“恩……好的。”柳凡用袖子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池水,“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
雪迎风突然有些气结,不再理他,别过头去自顾自的玩起水来。
“已经入秋了,别老再这么玩了,虽然引了些温泉,但终归还是凉的。”说着,柳凡将雪迎风的双脚从池子里捞上来。
“嘶——”雪迎风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柳凡连忙问道。
“没什么,腿上有些旧疾,这几天忽然开始疼了。”
“让我看看。”柳凡一下就找到了伤口的位置,撕开衣物。伤口位于左侧大腿,被利器所伤,伤口不大,却泛着青黑色。
“你干嘛!”雪迎风用另一只脚一下将柳凡踢开,慌乱的将衣物摆弄好。
柳凡这才反应过来,倏的一下红了脸,将头别过去,“抱……抱歉,是我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