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不得。
蝶元祖只得扯了扯红唇,笑了笑,装作有点兴趣的道,“我徒儿的婚事一会再议也无妨,南道友,你为你大徒弟清乐说亲的对象是谁,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认识。”
南道祖呵呵一笑,一双蓝眸转向对面桌上的衣真人,道“蝶元祖,你今日来我昆仑是给你徒儿纳妾,而我却是给我徒儿清乐娶妻。说亲的对象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我昆仑门罗衣峰的峰主衣真人配于我徒儿清乐为妻,这桩因缘好是不好?”
南道祖的话一说完,衣真人妍白的双颊上立即飞起两片红晕,含羞带怯的瞄了拿起酒杯喝酒的清乐一眼,垂下了娇艳如霞的脸蛋,旁人只看见她一对蝶翼似的睫毛微颤,别有一种倒是无声胜有声的万千风情。
而清乐,捏着青色玉杯的三指头一紧,杯中还有大半的酒水溅出几滴出来,他低首,手腕一抬,将杯中的酒水一口灌进突感干渴的咽喉。
蝶元祖娇声笑道,“两人修为相近,郎才女貌,且又门当户对!南道友,你为你高徒清乐选中的道侣,岂有不好之理,简直是天作之合!”
同人不同命,真够讽刺!
修为低,背景无的她是做妾的份!修为高,又是一峰之主的衣真人是做妻的份!
蝶元祖说的,衣真人和清乐真人配成的一对,乃是“天作之合”。这四个字,诠释的很到位,很贴切,很完美!
八角亭外,和云吹站一起的花露珠,状似恭候貌的她,唇角一直溢着一声冷笑,此刻,她唇畔冷笑的痕迹更是加深了一层。
倏地,她头皮一紧,似有所觉的抬眸,迫不及防之下,与一对深幽的褐色瞳眸相碰。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褐色眼眸,深邃的探不到心的尽头,天与地在他的眼里都化作了虚无,而在那片虚无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眼里有她,唯有她。。。。。。“你希望我娶衣真人吗?”清乐的嗓音夹带着三分叹息,七分无奈,仿佛是从花露珠的心海之处冒出。
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他?是点头还是摇头?
摇头说“不”,非她所愿。现在的她,一无所有的她,身份只堪做金丹期真人“妾”的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灰姑娘的梦想只存于美好的童话故事里。她与清乐,是泥与云的划分。做烈真人的妾,和做清乐的妾,两者之间,有无差别?!
点头说“是”,也非她所愿。她有什么资格来赞同或是阻止他的婚姻。她都要自身难保,岂敢再添一笔情障。
女人的心,心的背面,隐藏着自私虚荣的一面。即使对一个男的,没有喜欢到爱的程度,只要不讨厌,照样可以享受被人呵护的感觉,虚荣着沾沾自喜,自我炫耀;我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花露珠无言,无言的她,唯有低首不言。
在她低首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清武真人的恭贺声,“清乐师兄,恭喜你喜得如花美眷,师弟我等不及的想喝到你的喜酒。”
她被逼婚,他未来的师尊,清武真人可以为她解围,那么清乐被他师父逼婚,谁能助他?
这么一想,花露珠不由苦中作乐,貌似自己的处境再不济也比清乐现在强!
想什么来什么,她听到蝶元祖又提到了她与烈真人的婚事,“南道友,你的徒儿,婚事妥了,该说说我徒儿的婚事了。”
南道祖又将话题抛给了清武,建议道“武儿,等到花露珠及笄,再与蝶仙子师徒商议纳妾之事?”
清武真人不想接他师父南道祖的话任,花露珠这个人界来的女弟子,他很满意,灵根好,悟性高,聪慧漂亮,有孝心,遵师道,懂得感恩。这样的女弟子万中无一,他怎么舍得让他早早的嫁出去,还是以“妾”的名分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