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似余怒未消,抓着花露水右手不放的左手刹时松开,一脚踏入虚空,两手紧握成拳,周身风火灵气波荡,疑是要冲向云倾继续朝他挥拳的样子。
“不要打了!”花露珠迈前一步,一把拉住了烈真人的一只胳膊,急声道;“云前辈没恶意,他只是问我他的仇家章美美一事。。。。。。”话说到这里,她才注意到,烈真人的衣冠不整,和一头滴着水珠子的长发
,还有一双光光的没穿鞋的大脚丫子。他只披着一件松垮垮的银白色大袍子,袍子底似乎什么衣服都没穿?呃。。。。。。难道她激发流星玉牌里的传送阵,招他来时,他老人家正在澡堂泡浴?!
忽地,她的一双眼珠子凝住不动,那是什么?烈真人微敞开的胸膛上,精致的锁骨之下,隐约可见数道新鲜的还在溢着血丝的伤痕,那伤痕似是新添,交错成五角形状的图纹,是与流星玉牌一样的图纹。
比流星玉牌大了一倍的五角形状图纹,似是某一种钝器均匀地刻划而出,刻印于他光洁白皙的胸膛上,白与红两种颜色相映,那个五角形的图腾,尤其的惹人眼球,望之怵目惊心。
“你胸口上的。。。。。。”本想问他的伤,是不是因为她将自身的灵气打进流星玉牌,消除了玉牌内的小型传送法阵的封印,以至于引发了他掩入体内的传送站点导致出的伤口?可是,她的话问到一半,再也问不下去。
看他的伤口,虽是流血不多,但似深入肌理,皮开肉绽,几欲见骨。假如她知道,擅自使用流星玉牌的后果是这样,她一定会三思而后行,不会轻易的去启动流星玉牌内的传送法阵。
章美美一事,足可拖住云倾的脚步,缓解她要继续与蝶元祖单独相处的莫名危机。即使烈真人不现身,她也足可应对接下来的场面。花露珠是越想越后悔,自己真的是不应该动用流星玉牌。
由于冰天焰的存在,扶摇丹的后遗症对她而言,不具有多少威胁性的作用。花露珠发觉,自己对于烈真人当初诱骗她服下扶摇丹的一事,她已是完全的释怀,不再对他心存怨恨。
顺着花露珠的眼神所聚之处,烈真人面色一尬,才察觉到自己的现状是多么的不合场景,他拉了拉自己松开的衣襟,又听到她喃喃不成句的问话和看见她那明丽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愧疚,他心中徒然升起一丝暖意,看到她完成无缺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心头那一根绷紧的弦,终是松下。
一年多未见,眼前的少女高挑了一些,他微低下首,即能嗅到到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若有若无的清香气息味。她的面容,比一年多前,更是清丽了几分,唯一不变的,亦是她的装扮依旧,一身简单的无任何刺绣花纹的纯白衣裙,外加长及腰的黑发随意的编成一把麻花辩垂于肩后。
人的记忆,是一种奇异的存在,并不会随着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而一点一滴的遗忘或掩埋。一年多来,这个名叫花
露珠的小女子,常常不经他的允许,化作一缕虚影,闯进他的意识海,扰乱他的修行。
自他有记忆起,他的师父蝶元祖就对他淳淳教导“烈儿,你的母亲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在你刚满周岁的时候,离开了你的父亲,离开了你。你的父亲因你母亲的离去,冲击金丹期时心魔滋生,走火入魔而亡。你之所以会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你的母亲始终乱弃,你的父亲所爱非人之错。记住,天下女子皆薄幸,皆是水性杨花不可信。烈儿,千万不要去随便的爱上一个人,随便的将自己的身心托付,假如真的爱上了一个人,那就要牢牢地掌握住她,控制住她,让她永不对你负心。”
爱是什么?又是什么感觉,烈他不知道。但是,他想,他也许知道了思念起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感觉。
花露珠说过的一句话,他一直没忘,也是她的这句话,使他频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