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猜測。
「我是住在那個村子裡,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村子裡加起來才十幾戶人家,而且我們家住在偏僻的山坡上面,基本上和村子裡不在一塊兒。
沒人願意去我們家那裡,你在我們那裡很安全。」
阿信吃完了手裡的野果,扶著樹慢慢站起來。
「我是怕給你帶來麻煩,你也看到那些人。」
江曼不是不相信眼前的阿信,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她可以猜測到,這是一出什麼樣的陰謀大戲。
一個夏國人因為被人所害,來到了這緬國的窮鄉僻壤,一輩子沒能離開這裡。
在這裡生兒育女,偏偏老公和兒子還都死了,一個女人還要撫育自己的孫子孫女。
這個地方能夠看出來非常窮,就從他們迷路走都走不出去,就能看出來。
而且看女人背簍里採集的那些東西也能猜測出來,家裡的境況肯定不好。
阿信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家後面就是山林,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直接進樹林裡,他們連找都找不到,我要是沒有這點兒自信,也不會把你帶回去。肯定不會給我自己的孫子孫女找麻煩。」
阿信不再說其他的話,背著背簍往前走。
江曼背著背包,默默地拄著拐杖跟著她。
她可沒什麼好怕的,一旦遇到危險,自己隨時可以躲進商業街里。
但是憑自己想從這座山里走出去,那肯定辦不到,不要說自己現在腿骨折受傷。
哪怕就是完好無損,沒有人帶,想要從這座山走出去,那簡直是妄想。
這個女人困在這裡這麼久,想必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想盡辦法想逃出去。
可是,最後留在這裡生兒育女,心甘情願的生活,還不就是因為這個地方絕對不是那麼輕易能夠離開的。
而且一個村子裡只有十幾戶人家,可以想像到這裡是多麼的偏僻。
好在阿信顧及著江曼的腿,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
在天亮之前終於回到了阿信的家裡。
看到阿信的家,江曼都有點兒不可置信。
當她第一次穿越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那個家已經覺得是又舊又破。
可是起碼那還叫個家。
而阿信這個所謂的家,不過就是藉助山體用樹枝和樹葉搭起來的一個窩棚。
要想進去得貓著腰才能鑽進去。
這個家倒是和周圍的山林融為一體。
江曼仔細打量了半天,怪不得阿信說這裡很隱蔽。
他們家離的這個村子足足還有好幾里地。
從他們家這個位置看下去,村子在底下比較平緩的山坡上。
而他們家還在半山腰上。
這裡很明顯沒有什麼所謂的山路。
從她這個位置能夠看到底下村子的山坡上有人紮起的帳篷,應該是尋找自己的那些人在這裡留宿。
主要是那些帳篷太顯眼了。
阿信招呼江曼進他們家的窩棚裡面。
窩棚里說不出的什麼味道,這個窩棚倒是有個好處,一進來就眼前一亮。
窩棚不是封閉的,窩棚的後面就對著後面的山林,怪不得阿信很自信的說,這些人來了,只要自己進入山林就沒人能發覺。
窩棚里大大小小有七個孩子看到阿信的時候,立刻激動地沖了上來。
江曼仔細打量了一下,有四個男孩兒,三個女孩兒。
最大的也不過才15歲,最小的才六歲。
跟阿信一樣又黑又瘦,而且孩子們太瘦了。
瘦的有點兒慘不忍睹,江曼記得自己剛剛穿越來的時候,弟弟妹妹和自己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