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明,宫笠喃喃的道:“他或许知道我们能否有机会再回来找他……”
廖冲没听清楚,问道:“什么?”
摇摇头,宫笠道:“没有什么,我们走吧。”
廖冲有些迷惑的道:“老弟,你的模样有点奇怪…”
笑笑,宫笠没有解释,抢先闪跃向岛顶石堡,廖冲、鲍贵财、凌濮三人随后紧跟,四条人影,在嶙峋参差的礁岩间隐伏攀升,矫健快捷,有如四头窜掠中的狸猫。
建筑在“飞云岛”高处的这座石堡,规格零乱,形势歪扭,毫不成格局,但是却透着那么一股浑厚、雄伟、狰狞的霸气,有如似一个丑怪的巨人,一头残猛的野兽,难看到了极处,却有着慑迫的凶威!
石堡就着礁岩的起伏势态而筑成,高低不平,角度的对比极大,然而,坚固异常,像是和礁岩凝结成了一体,它矗立在那里,似是可以挡九霄之雷,御七海之啸,黑总忽,阴沉沉的一大片,能把人心也窒寒了……
石堡的侧,紧倚着崎岖削峙的岩石,而正面,却是一大片相当平坦的旷地,好似操兵练武的校场一样,更衬托得石堡的伟岸狰猛。
隐避在暗影里,宫笠打量着眼前这座“金牛头府”的老巢,默然不语,表情却十分凝重。
廖冲又忍不住低声开了口:“乖乖,这座驴鸟操的破堡子,气势倒挺不小,难为孙啸老鬼是怎么筑起来的?我看他不只是想扮强盗,更有海上称尊的打算了!”
宫笠沉声道:“他一向便是这个主意,廖兄。”
左盼右顾中,他廖冲又道:“看看这片场子吧,多宽阔,多开敞,从下面真看不出来,上头竟有这么一片平场地,孙啸老鬼却不知用来做什么?”
宫笠道:“作用很明显,廖兄,要前往石堡,就必须经过这一片旷地,旷地上视野开展,一望无遗,在毫无掩遮的情形下,任何异动都逃不过都逃不过堡内的监视!”
微吃一惊,廖冲道:“你是说,石堡里有人监视外面的动静?”
宫笠颔首道:“这是一定的,廖兄。”
鲍贵财在一边道:“二二叔,堡堡子里暗沉沉的,灯灯火零散,却看看不出有什什么不妥……”
宫笠道:“傻小子,借大的一座石堡,守护者隐于暗处,哪能轻易察觉?”
愣愣的,鲍贵财道:“俺俺们却是怎怎生潜向石堡?”
宫笠叹了口气:“照说,我们该由堡后掩上去才比较不露形迹,正面摸近,危险性就大多了。”
咬咬牙,鲍贵财恨声道:“蔡蔡元明那厮,竟然没没告诉俺们这桩事!”
廖冲忙道:“老弟,你的意思呢?是不是我们再绕过去?”
想了想,宫笠毅然道:“算了,时辰已经不早,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摸进石堡,如果再绕圈子,又得耽搁太多辰光,就从这里,我们设法淌过去吧!”
廖冲担心的道:“这片旷地有五十余丈,一马平川,四周又没有东西可做掩遮,任是我们身手如何快捷,只怕也逃不过堡内守护者的那双招子……”
宫笠平静的道:“我们不用快的法子,用慢的。”
廖冲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宫笠道:“今晚天色对我们十分有利,无月无星,一片黝暗,我们四个又都穿的深色衣衫,更不易惹眼,因此我们不必飞掠,只要贴在地面匍匐前行即可……”
廖冲微见迟疑的道:“这法子有效么?”
宫笠苦笑道:“我怎么敢肯定!姑且一试罢了,但至少总比强行跃进的希望要大些!”
顿了顿,他又道:“莫非廖兄另有良策?”
廖冲瞪着眼道:“娘的,你这不是在吃我的豆腐,寻我的开心么?我他娘是猛先锋,可不是摇着羽扇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