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我。”
尼玛今天还真是邪门了!
怎么什么事情都让张大元给说中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
他把脖子又缩回去了。
“那就不吃了,”他说:“不想吃。”
我无语片刻,拿过他的筷子在蔬菜煲里夹了两片菜蔬。他就十分配合地把脖子又伸过来,那两片由于饮酒而更加鲜润的嘴唇也再度张开,迎接我小心翼翼递过来的筷尖。
但我其实是有一种将筷尖继续往前戳直到捅破他喉咙的冲动!
那明天早晨就会有社会版头条新闻:
史上最离奇凶杀案!
双筷插喉你想得到么!?
我遏止住内心深处的犯罪激情,将插喉未遂的双筷徐徐收回。那个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并不知道已经打鬼门关里转了一遭,还在那里意犹未尽的咀嚼,一边还跟我打着缠绵多情的眉眼官司。
这样可怜无知我真是懒得再跟他计较什么了!
我喂他吃了几口菜,决定找点什么别的话题来转变桌席上这种暧昧离奇的画风。
“喝酒了不能开车,”我说:“要找个代驾么?”
“你又没有喝酒,”他说。
但是我没有喝酒我也没有可以开车的驾驶技术与执照呵!
“你来开,”他的笑容更加浓郁了:“我教你开。”
然后他就真的教我开车了!
他就真的把我塞到驾驶座上去了!然后他就坐在副座上教我如何打火,如何启动,如何踩刹车油门,如何挂档……然后重点就是这个挂档!你说一个自动档汽车这个挂档是能有多难!而他把她当成是地球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科技攻关课题来手把手地教我!
他手把手地教我挂档!
也就是说,我纤巧一点的小手抓住圆圆的档头,而他宽阔一点的大手再抓住我的小手,我们一起挂档呵,挂档呵,挂档呵……
且不说在这样频繁地无意义地挂档之后,这个档位的寿命会不会有所缩减,就说现在这个问题罢,我倒是该拿这个欲求不满并且思路不清并且还特别亢奋的男人怎么办呢?
他凑得是这样近,以至于他的呼吸是这样热腾腾地喷在我的耳根下,我的脖颈上,我的肩窝里,喷得我半边身子都燃烧起来,又融化下去,再冻结成一块,又粉碎成一堆……
万能的圣玛斯呵!
还有地球上走过路过的各位神仙呵!
太上老君呵!
玉皇大帝呵!
观世音菩萨呵!
西天大日如来!
我想一定是地球上的某一路神仙听到了我的呼救,并出手搭救了我,因为我的本命大神圣玛斯才不至于来管这样的闲事,他老人家可是一向巴不得我更不幸福更凄惨更绝望更走投无路……
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
并同时感受到一种压力……
那个欲求不满思路不清还特别亢奋的男人好象耷拉下了他尊贵的头颅?
我慢慢地转头,看见白永琏的半边身体都已经从座位上倾斜出来靠在我身上,他的头也垂落在我的肩膀上……
他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我奋力撑住白永琏的身体。
但他的身体还是在不断深沉下去的睡眠中慢慢地往下滑,慢慢地往下滑,慢慢地滑进我怀中,最后带着醉后的柔韧躺平在我的双腿上。
我看着他喝高了的熟睡中的脸。
哪怕是喝醉了,这个男人也显得英俊硬朗,尤其脸部线条更如刀劈斧凿银钩铁划,仿佛有饱满的神力充盈其间。而在面部五官中,最为突出的则是他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