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治愈的过程中。”
陈桢会又看了我一眼。
“生意很好?”他问。
“是呵,”我说:“好多回头客,大部分时间段都排满了,就只周五下午还有个空档,以后你们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这个时间来找我。”
陈桢会敷衍地点了点头,大概是准备跟我告辞的意思了。又过了一会儿,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玄关披上外套,又从外套里扯出一个信封,里面想必装的就是我上次借给他的数目不详的那笔钱。
“谢谢你,”他再一次说:“打扰了。”
我的直觉则是:被他打扰很有可能就是圣玛斯安排给我的在这粒星球上的第二种不幸福体验。
所以我肯定是不介意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的。
但情况还是出现了一点儿波折。
陈桢会一手搭在门把手上,将走不走地居然在那里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好在他终究也没能思索出什么来。
“小心些,”他叮嘱道:“晚上记得锁好门。”
于是在下周我就顺利地就手表的问题与陈桢会展开了新的一轮切磋会商。
我将发现手表的时间定在双休日过后新的繁忙的一周开始之时,在星期一早晨发了条短信给陈桢会。
“我这儿有一块男式手表,是你的么?”
他过了一会儿回了。
“什么款式?”
“棕色皮带,黑色表膛。”
“那是我的。”
“我送给你?”我假客气道。
——我才不要到他那什么监控覆盖全方位无死角的地方呢!
“不用,”他尚属知趣:“有空我自己来拿。”
但这个尚属知趣的人同时又是个忙人,于是在接下来的五个工作日里根本就毫无音信了。
直到周五快到下班时候,陈桢会才又发来一条短信,问我在不在家。
我在家做好了晚饭等他。
由于这次不是从外交部回来,陈桢会穿得还比较商务休闲,一件米色衬衫配着浅秋香色的茄克看起来还是蛮精神的。
“很帅呵,”我赞叹道。
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门边没有马上进来。
“晚上有空么?”他说:“老是麻烦你,想请你吃顿饭。”
这种送上门的机会岂能白白放过!
“那么下周罢?”我说:“下个星期我一定去!你闻闻现在这个香味儿,饭都已经做好了。”
他脸上的表情我很难解释那究竟是失落还是释然。
“那又麻烦你,”他说:“那我是不是还得还请两次。”
我继续狠狠地抓住机会。
“没有问题!”我说:“反正你是土豪你有钱,再多请我几次你也不会破产——你就多请我几次罢!你请我吃二十顿饭好不好?”
他只是看着我笑。
没有否认那当然就是默认了!
我决定在这顿饭里拿出一个外星人的最起码的做人的良心!
我绝对不会再小心眼算计他身上诸如手表、手机、钱包、钥匙之类的任何一个琐琐碎碎的零配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
我们在这顿饭里继续着从前的话题。
酝酿了半个月的小区业主大会据说明天就要召开了。
届时,就要对旧物业彻底做一个清算,由大家投票决定旧物业公司的去留,如果大家同意赶走这家物业(从近期民意看这基本已是确定的事),则下面的事情必然就是由大家授权委托业主委员会招募新的物业公司进驻,然后再下面的事情必然就是新物业着手重建监控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