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楚!我都无可奈何了,那位唐小姐又能做什么呢?”
“你还没见着她,怎么知道她不能做什么?”老夫人生气的说:“既然你可以对袁乐梅一见钟情,焉知这样的事儿不会发生在唐小姐身上?”
“奶奶!您以为一见钟情是很容易发生的吗?许多人怕一辈子都没有过!好比您,好比爷和娘,难怪你们无从体会!那么我告诉你们,所谓钟情,就是把全部的思想、感情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每一缕心思、每一寸意识都被那人占据了呀!”尽管努力控制自己,起轩还是抑止不住这些日子以来,反复煎熬的激越情绪。“见不着她,天地化为零!天地都化为零了,你们就是在我面前放一百个唐小姐,我也视而不见!”
老夫人一时目瞪口呆,愕然得说不出话来。士鹏震慑的望着儿子,好半晌才沉重的开口:“天地化为零,你用这么强烈的字眼来表达,是要叫我怎么办呢?任何一家的小姐,我都可以为你搬出家世、财力,三媒六聘的玉成其事,就只有这个袁乐梅,我和你一样,是一筹莫展啊!”
延芳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忧愁的接口:“你一定得自我克制才行,否则这样愈陷愈深,怎么得了啊?”
他何尝不想克制?但感情岂是几上尘灰,可以一拍就化为无形!起轩把双手插入发中,痛苦又烦乱的喊道:“我早就深陷进去了,早就无可自拔了!”
然后,他一转身,绝望的奔出花园。这头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各有滋味。
稍后,老夫人回到自己房中,仍叨叨絮絮的怨叹不已。
“*□!合该是欠了他们袁家的,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转眼间就颠倒成这个样子?”
紫烟在一旁递上怀炉,体贴的说:“方才在园子里过了风,这会儿先暖暖手吧。”
“咱们柯家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煞星,几人下来都要出些不安宁的事儿!”老夫人一面搓着怀炉,一面对着紫烟继续嘀咕:“你先前认错的那座宅子寒松园啊,就是风水不好。所以在老太爷过世之后,咱们家便搬来这儿了,一住十多年,倒还真风平浪静﹔谁知冤家路窄,鬼使神差,竟让咱们起轩碰上那个袁乐梅……”她忽然警觉的打住了,有些讪讪的望着紫烟:“哦,我说这些,你一定听得没头没脑,闹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儿。”
紫烟从一只精致的小锅里盛起一碗粥品,微笑着说:“那不打紧,只要您想说,我总乖乖的听。您大可把心烦的事儿全倒给我,就当我是畚箕好*□,倒完了,我跟您收拾净了,您也无事一身轻了。”
老夫人不禁噗哧一笑。
“真有这么简单就好喽!”想想,她又感慨起来。“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经过的风浪也算不少了,偏就这儿孙的事儿让我觉得力不从心,唉!”
紫烟捧着那碗粥品,小心翼翼的轻吹着使凉,言语也是小心翼翼的:“老夫人,您是家中地位最高、最重要的人物,什么事儿都及不上您的健康要紧。只要您身子硬朗,福气自然可以庇护儿孙,就好象福星高照一样,那还用操什么心呢?”
老夫人的心花一朵朵都开足了,望着紫烟摇头直笑。
“你这张嘴天生涂了蜜是吧?”
紫烟把手中的碗盅递给老夫人,笑盈盈的哄道:“要说甜,我的嘴可比不上这碗花生羹,您快尝尝。”
花生羹果然香甜可口,老夫人边吃边称赞。紫烟殷勤的说:“这花生羹吃起来,牙齿不费劲儿,又顶润喉止咳,您老人家喜欢,以后我常煮给您吃。”
“嗯……”老夫人不住嘴的吃着,喜孜孜的点头。“想不到这样廉价的东西,竟然可以做出这么好的滋味!你这丫头真聪明呀,这费了你许多工夫吧?”
紫烟捂着嘴笑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只消在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