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婆子见花娇醒了过来,忙叫人安排了香汤,扶花娇去洗澡。花娇双脚一落地,只觉又酸又软,勉强扶了齐婆子的手才走到了后面净房,心中一个劲的骂柳含章禽兽、混蛋。
等她洗漱好,穿好了衣裳,齐婆子已叫人摆上了精细的饭菜。花娇见并没有准备避子汤,心下暗惊,不会是柳含章以为自己不会闹了,所以想让自己生孩子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要了卖身契,又有什么用?
她也不去拿筷子,只看着齐婆子道:“避子汤呢?”
齐婆子见她面色清冷,也知道她心中想什么,看来自己劝了她这些日子,她还是没有听进去啊,她不知再劝她些什么,只好笑了笑道:“二爷说那汤空腹喝不好,叫你吃了饭再喝。”
花娇听了,这才放了心,刚要拿筷子吃饭,却见柳含章满面春风的进来了,原来天已经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了。
柳含章一早起来,就叫锦书去了西枫寨师父那里,将锦衣叫回来保护花娇。
昨夜是他拥有花娇以来最为恣意的一夜,只觉浑身舒畅,痛快淋漓之极,这时看花娇,只觉她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饱含着一种承欢后的慵懒、娇媚之态。忍不住坐在了她旁边,搂了她肩膀道:“娇娇,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来,吃一个鱼丸,补补身子。”说着夹了一个鱼丸就要喂她。
怎么他变的如此的不知羞,齐大娘还中屋中看着呢,花娇一推他,他手中的鱼丸掉到了地上。齐大娘见了,自然知趣的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两个人。柳含章倒也不恼,只笑着看了花娇一眼,又去夹了一个鱼丸,放在了她面前的盘子里,道:“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又指着地上的丸子说:“看看,都浪费了。”
花娇不想理他,推了推他道:“好好坐着,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吃得下饭去。”
柳含章这才放了花娇,坐到了一边,两人吃了饭,花娇又问道:“我的身契呢?”
柳含章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早晨父亲去书房了,我把这事儿忘了,下午我再给你找。”
花娇听了,心中气急,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推脱。要是他一直拖着不给自己的话,那自己昨晚上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也不看柳含章,扭了脸就想掉泪。
柳含章一看花娇真生气了,忙过去搂了她道:“逗你玩儿呢,你看这不是吗?”说着从怀中将身契掏了出来。
花娇这才破涕为笑,将身契拿到手中看了半天,心想,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却可以将一个人的一切都困住。她将那纸撕了个粉碎,放进炕边的手炉里烧了,只觉心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自己终于也是个自由人了。
却说这一日,柳含泰过来给父亲请安,正遇上了妹妹柳含玫,两人一起从正德堂出来,妹妹手上戴了一个通翠的冰种翡翠镯子跟他显摆,道:“大哥,你看我这个镯子怎么样?这可是二哥给我的,大哥什么时候也送给妹妹些好物件呀?”
柳含泰经常收罗这些东西,自然是识货的,只见那镯子水头十足,晶莹剔透,真真是一件上好的东西,就道:“好东西我自然是有的,只是妹妹总得回报哥哥点儿什么吧?难道老二就是平白的给的你镯子吗?是不是你在父亲面前给他说好话了。”
柳含玫嗔了一声,不屑道:“他那里用得着我给他说好话。不过就是那天我拿鞭子将他的丫头打了一顿,他心疼人家,就拿了这个贿赂我,叫我不要再打她。怎么,不如我把大哥心爱的小妾也打一顿,大哥也送我个好东西如何?”
柳含泰哈哈一笑,“妹妹尽管打,想打那个就打那个,女人就是要打才听话。要说为了这个就给你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舍不得。”
柳含泰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打的是那一个丫头,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