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几遍了?你总是不听。这小娘子是柳二爷屋里的红人儿,就是现在叫打发了出来,也没准儿二爷什么时候想起她来,再叫回去也保不齐。就算是不叫回去,咱们也范不上得罪她。再过两天就到宿州了,看紧点儿就是了,到时候好好给她找个人家儿,完了这一趟差事也就是了,何必做那恶人?”
看来这婆子还算是个好人,要不然就是太圆滑世故了,花娇一边想着,一边瞅了一眼窗外悠闲自在地在天空中飘荡的白云。这天晚上她没有吃东西,可是到了第二天,浑身的无力感又回到了身上,也不知是不是那婆子趁自己睡觉时给自己闻什么药了。花娇有些绝望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车子行到了一个叫黄子沟的地方。两边都是半高不低的土山,只中间一条不算宽的沟,足足有七八里地远,听说以前还闹过匪患,后来宁王派兵剿灭了,这一带才恢复了安宁。
婆子叫三牛停了车,几个人在黄子沟入口处的茶摊儿上,就着茶吃了些干粮,又稍事休息了一下,这才出发。谁知走到一半时,突然从山上冲下来十来个蒙面大汉,将三个人和一辆车团团地围了起来。
为首的汉子脸上蒙着黑巾,光着上身,背上背一把红绸大刀,大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如果是拍电影的话,花娇都想给他点赞了。可惜这不是拍电影,也不是闹着玩儿。这是真正的抢劫。比起落入人贩子的手中,好像落到山贼的手中,还要更凄惨一些。想到这儿,花娇悄悄的将身子往车里缩了缩。
那婆子战战兢兢地下了车,装做随意地把车帘子放了下来。这车里的小娘了也是一笔不小的银钱呢。
婆子一边磕头,一边从身上掏出装银子的荷包放到了地上,说道:“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我们的银子都在这儿了。”
那山贼用脚一挑,将荷包挑起,勾在了手中掂了掂,说道:“就这点儿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婆子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告饶道:“我们只是过路的客人,实在是只有这些钱了。求大王行个方便吧。”
那汉子走到马车前,将三牛一把推到了一旁,用刀挑起帘子看了看花娇,哈哈一笑,扯着粗粗的噪音道:“没钱就算了,这小娘子长得倒也标致,正好给我们大王做个压寨娘子。”
婆子急得脸色煞白,一个劲儿的求告:“求大王行行好,饶过我们这一回吧。小女已经嫁人了,怎好配得上大王。”
汉子不耐烦,看了看一旁瑟瑟发抖的赶车人,还有一个劲儿求饶的婆子,直接两脚踢到了一旁。又招呼其他人道:“还不快赶了车,带小娘子回山。”
婆子急得抱了那汉子的脚,被汉子一脚踢了出去,恶狠狠地道:“再敢啰嗦,要了你的命!”
婆子无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赶着马车,呼啸而去。
花娇在车中吓得也是直发抖,被这一群大汉带走,不知会发生何等惨烈的事件。倒还不如从车中跳出去,一了百了,死了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翡翠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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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世事故人相见
不知是不是惊吓太过了,反倒麻木了。花娇脑子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个从前听过的荤笑话: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飘流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一个星期后,女人自杀了,又一个星期后……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等恶心够了再自杀,还是现在就跳车自裁吧,一了百了。可是,想到死,总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又心存侥幸,也许……还能想法子逃掉……
正在花娇心中天人交战之际,车外那人说话了,声音低沉,却给人一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