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当年的风貌,绿树掩映的外墙上,爬满青藤和野花,中世纪的建筑勾勒出斑驳的光和影,述说着历史的沧桑。与历史不长、个性张扬的美国人相比,英国人显得更加冷淡保守,牛津的气质更加深了她这种印象,使得布托感到难以融入学校的整体氛围。
在牛津的学习也更紧张和规律。与哈佛大学的自由之风全然不同。按照牛津的传统,贝娜齐尔每周都得与自己的导师会面,向导师提交论文,回答老师的问题。这也使得布托倍感压力。
还有,在哈佛时,她和同学有自己的套间。而在这儿她只能住玛格丽特女生大楼内的很小的单人房间,没有自己的电话。
一连几星期,她只能找那些一同来到牛津的美国同学玩。据说,她还经常开车去光顾伦敦的一家冷饮店,因为那家冷饮店有一种美式薄荷冰淇淋,让她回想起在哈佛大学的时光。
意识到女儿心中的苦闷,父亲开始写信耐心地劝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象着你正沿着我22年前留在牛津大学的足迹走着。”父亲不断地来信,渐渐消除了她的陌生感。在父亲的劝告下,贝娜齐尔参加了牛津大学著名的辩论社。
牛津是从什么时候正式征服布托的呢?人们无从知道。但显然贝娜齐尔以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她在牛津的同学。这一变化始于牛津辩论社。
牛津辩论社成立于1823年,仿效英国下院的做法,经常就各种议题展开激烈的辩论,被看做是未来政治家的摇篮。贝娜齐尔在牛津大学辩论社所获得的经验和锻炼的口才,使她后来能在巴基斯坦大地上在数百万人面前挥洒自如地讲演,成为具有巨大感召力的政治领袖。
贝娜齐尔在牛津大学辩论社第一次演讲的议题是“弹劾尼克松”。凭借21岁年轻人特有的自信、激情和雄辩的口才,贝娜齐尔提出的弹劾尼克松的动议在辩论社以345票赞成,2票反对而通过,获得巨大成功。
在牛津大学辩论社的成就感使贝娜齐尔变得日益开心愉快。她常常驾驶着父亲送给她的一辆黄色敞篷小汽车在牛津溜达,或去观看莎士比亚戏剧,或去伦敦吃奶油冰淇淋。车子挡风玻璃上常常贴满停车罚款单和朋友们的留言条。这辆车成了她的标志物,因此它一露面,人们就知道贝娜齐尔来了。
牛津求学时期,堪称贝娜齐尔生命中的辉煌年代,风华正茂,挥斥方遒。1976年夏天,她以优异的成绩从牛津大学毕业,返回巴基斯坦。为了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学识和研究能力,1976年秋天,贝娜齐尔又返回牛津大学选读一年的国际法和外交研究生课程。这其间,贝娜齐尔致力于竞选牛津辩论社主席之职。当布托得知女儿竞选成功时,喜形于色,立即发来电报祝贺。贝娜齐尔的当选也在牛津大学引起了强烈的轰动。仅在10年前妇女还被禁止去辩论社所在的顶层的楼座,辩论社成员的比例至今仍然是七男一女。贝娜齐尔的胜利犹如一声惊雷,引起巨大震动。这样一个“由保守派控制的俱乐部”,却选出了一位来自南亚的女性主席,也第一次让父亲阿里?布托了解了女儿从政的潜质。
1977年1月5日,贝娜齐尔高高兴兴地返回巴基斯坦,参加父亲的生日宴会。在宴会上,贝娜齐尔见到了6个月后发动政变推翻她父亲的政府并改变了他们一家命运的人——布托亲手破格提拔的陆军参谋长穆罕默德?齐亚?哈克将军。齐亚?哈克对贝娜齐尔的刻意奉承令她浑身不舒服。她暗暗地想,父亲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人来担任陆军参谋长。
不久,贝娜齐尔返回牛津大学,去组织牛津辩论社的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