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类似请求的话语从强势的他嘴里说出来,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为了挽回妻子的心,他最终还是咬着牙说出口。
她拉着一个行李箱,站在玄关处回望着他,轻声说:“我已经做了决定。”
这次离开,是她的放手一搏,因为他其实有很深的大男人主义,总坚持自己坚持的,如果不是有很大的刺激,她想他永远不会注意她的想法和意见。
他一直没有发觉两人的问题,总试图用物质去填满她是生活,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甚至有时她发现自己能够聊天的对象仅限于林嫂。可忙碌的他,又永远只关心她钱够不够用,她都快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说什么了。
他不让她出去工作,连做家事也几乎不让她动手,以至于她慢慢与之前的朋友渐行渐远,不再联络。日复一日无所事事生活着,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在他身边存在的价值。
他拉住他行李箱的把手,“至少晚几天再走,等我帮你找好房子,还有让林嫂先过去整理一下……”
她打断了他的话,微笑拒绝,“不,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来。”
如果又全都让他插手的话,那她不过是换个地方、换个方式让他豢养而已。
“那你要住在哪里?吃饭怎么办?”他皱着眉,依旧不放心的追问。
如果是过往,或许她会很开心,接受他这种像把她当成孩子般的宠爱,但现在,她需要的是他的信任和尊重。
“立纲,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她将他拉住行李箱的手拨开,然后果断的走到门口,“等我找好了地方安定下来,我会联络你的。”说完,她直接出门坐上叫来的计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想到她离开时那种毫不留恋的态度,他冷凝的神色忍不住又沉下几分。
暂时分开,不就等于分居?通常走到分居这一步,也距离婚没多远了。朱利在心底小小的腹诽着。
看着眼前仍旧沉闷但样子多了点狼狈的好友,他小心试探的问:“是因为我吗?昨天靠得太近,你老婆误会了?”
“不是。”
“真的不是?”朱利脸上充满打探八卦的她奇,难得热心说:“如果真是我搞出来的麻烦,你千万不要客气,我真的可以去解释。”
严立纲默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用了,跟你没太大关系,是我们夫妻自己的问题。”
说是没关系,不过他一来人家夫妻就分居,怎样都让他感觉有那么别扭。
一想到此,看着平常嚣张得半死现在却只能坐在这里无计可施的男人,朱利受不了开口讽刺,“我说你啊,平时不是把老婆管得死死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都拿不出你身为男人的魄力来?”
此话一出,换来某人阴森的瞪视,朱利猛地打了个冷颤,连忙扯笑打哈哈。
“呵呵,我刚刚是胡说八道的,胡说八道……不用理我,我自己离开。”说着,他飞快往门口移动,马上消失在某个可能将要抓狂的男人面前。
等到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严立纲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点了根很久没抽过的烟,让白色烟圈慢慢在空中消散。
朱利说得没错,到了关键时刻他却让她走了,实在不符合他过去的行事原则,但昨天她说的那些话确实让他太过震惊,即使过了一个晚上,他心情还是无法平静。
直到昨晚听完她平淡的叙述时,他才明白,一直以来两人关系日渐冷淡的原因出在这里。
她不说,他还以为她逐渐缺少笑容是因为他做得还不够,所以他拼命的买任何女人应该会喜欢的奢侈品给她,严厉的要求帮佣服侍她,只希望能让她满意他为她打造的温室,希望两人能够回复从前曾有过的温馨生活。
可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