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快多少抹去些,这次德武很爽快的答应要为廖八在军营里谋个差事,男人忙碌起来,或许就会从阿梅的身影里走去来,长叹一声,做父亲的苦衷,但愿儿子能体谅。
“吁,”车夫噬魂一般猛的逮住马车,廖加在车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闪,险些仰面摔过去,他恼怒的训斥:“是谁,找死呢。”
大管家顾不上把气喘匀,大口换气,断断续续的说:“老爷,家里出大事,您要再不回去,夫人那里就招架不住了。”他跑的里面的小衣和外衣都湿透了,拿起帽子都能拧出水来,他可是从后门溜出来的,那里还敢牵马,生怕被国嘉土司看到了,拿来去,岂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十几里的路,他就是靠着两条腿狂奔不止,才到了廖加面前。这样的奴才倒也算说的过去,本分是守到了。
廖加挑起帘子,车夫扶着他下车:“八儿在宫里出事了?”他几乎是屏住呼吸,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偌大的宫内混进一个莫名的男子,一旦被查出来,廖八必死无疑。可见,在他的心目中,家业钱财远不及儿子重要。
大管家用袖子擦着满脸的汗水:“老爷,少爷与少奶奶和离了,国嘉土司带着人马来抄家了,夫人命奴才倒是找您呢。”
“什么?这是多会儿发生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就是您从宫里出来直接去了叔老爷家里做客,这段时间才发生的。”
“八儿怎么样了?国嘉这个王八蛋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丝,我廖加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不得好死。”
“老爷,少爷离家出走了,这件事我会慢慢的说给你,眼下是回去解了夫人的急,您是没有看到国嘉土司有多么的嚣张跋扈。”
不等他说完,廖加早已按耐不住,将车子牵绊马的地方解开,一带缰绳,向着家里的方向疾驰而去,大管家也上马跟去,只留下车夫,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一副车架子发呆。
廖家的门外人仰马翻,国嘉土司的人马已经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人手里拿着的火把,都要把天空给照亮了。二娘虽然是填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她一方面让大管家出来找廖加,一方面让家奴们把家伙什都预备下了,丫鬟婆子连厨房里的做饭物件都抄了起来,就等二娘一句话,这两家火拼的战事就要拉响了。二娘把发髻盘好,一身短小精干的打扮,手上握着一把大刀,已是蓄势待发。
国嘉土司在门外吆喝着:“廖加,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家的小姐,也是厚着脸皮求来的,怎么着,一句话不说扫地出门,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国嘉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今儿就要你好看,也让你知道,国嘉不是软骨头。”别看他喊叫的喧腾,也多是虚张声势,吆喝了半天,也没有敢往里硬攻,说明他心里还是犯怵的。
二娘让人将大门敞开,大大方方的站在国嘉面前:“要是为了提亲一事,不必找老爷,我是主家,一切罪过都有我担当。”
“一个女人家这么傲气十足在我面前公然叫阵,还真不愧是廖加口中的女中诸葛呀。”国嘉杨扬马鞭,二娘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国嘉,有事冲我来,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还是个汉子吗?”
二娘看着廖加赶回来,马上迎了上去,廖加一把将她拉到马背上:“国嘉,有话屋里说,我廖加自知理亏,只要你提出的要求不是很过分,我都会一应承担。”
国嘉下马将手里的缰绳一丢:“请,我国嘉倒要看看廖加有多大的财力。”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二娘让人奉茶:“不必了,我国嘉从未受此大辱,今日已是羞愤难当,倒要听听廖加是怎么个补偿。”
“一百亩良田,马匹过百。”廖加的话一口,不但是国嘉,就连二娘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