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容脸上似乎挂着泪,见我也是一脸心不在焉。
我道:
“表姨,这……呵呵,都要吃饭了,你怎么在这?”
这后院往日除了下人就是些次客、幕僚住的地方,王婉容赶在吃饭的点出现在这的确有些不寻常。挂着一脸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不寻常。
王婉容擦了脸上的泪,别过脸去声音沙哑道:
“不要你管,走吧。”
我挑了挑眉,不搭腔。
就算你再不了解女人,也该有所耳闻:
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女人,是最心口不一的怪物。
女人通常说“不要你管”,就是在暗示你,我很空虚,我现在很柔弱,我需要你保护我。
偏偏那么不凑巧,本公主我也是女人。
女人保护女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你不让我管,我就偏不……咳咳,那我就不管了。
我歇了口气,道:
“哦。”
王婉容回身,显而易见不大满意我的答案,水汪汪的眼睛瞪着我瞅了半天,最后别扭道:
“你走吧。”
我脚不动,道:
“哦。”
闻言,王婉容终于忍受不了我这个冷面禽兽了,踢腿自己先走了。
我见王婉容要走,赶紧喊道:
“表姨,那个——”
王婉容听我欲言又止,终于有了点精神,提着已经哭湿大半的香绢又复回到我身边就道:
“廉枝,表姨我……呜呜!”
我大度地拍了拍王婉容的肩膀,别看她平时挺厉害,个子却是娇俏可人,其实说来王婉容岁数也不大,模样也是乖巧俏丽,就是这性子实在大了些。
我道:
“表姨不要哭了,我是不会把你今天大哭这么丢脸的事情告诉别人的,所以……嘿嘿!也劳烦表姨千万千万别把我翻墙出去玩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大家都不好过。”
王婉容听了我的话怔了怔,满脸错然地瞪著我,显然注意力不在我翻墙被捉的事情上。
我耸肩,是她让我别管的,我自然不管。
就是让我管,听她诉苦,本公主也不大乐意。要知道如果误了晚饭时间,掉毛老鸟很有可能大发雷霆,小笨蛋也极有可能给我使绊,所以比起听故事,我更想去前厅吃饭。
于是,我付之行动,对王婉容露了露本公主洁白又整齐的牙齿,挥了挥衣袖,走了。
往日你个三八没少欺负我,在掉毛老年面前也告了我不少状,且不说我现在就连自家门前雪都来不及扫,让我忘记前仇听你的闲事,我还大度不起来。
到了前厅,刚好赶上饭点。小笨蛋已经洗了澡、换了衣裳,卸了妆潇洒地站在我面前,我很费解,大家一起“偷情”回来,怎么他就比我速度很多?
我琢磨着,是不是还有个捷径的狗洞供小笨蛋钻?
一顿饭平淡无奇,除了表姨称身子不舒服没有来。
陈贤柔扫了扫对面王婉容空着的位置,冷哼道:
“她自然是不来吃饭的,明天李先生就来了,她要是还能有心情吃饭就怪了。”
语毕,夙凤恰好也放下了饭碗。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惊动饭桌上的每个人,安陵云猛咳嗽几声,止住老婆的胡言乱语,陈贤柔也自知多话惹了当家主母的不高兴,扒饭不说话了。
还是小笨蛋最懂事,知道活跃气氛,笑嘻嘻对我道:
“老婆,你今天下午去哪了?然儿午觉醒了看不见你好难过哦。”
我恶寒一阵,颤得筷子差点抖下去。
以前只知安陵然装傻子还罢,自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