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现身出来,挥一剑就要再度遁入岩浆之中。
却见饕餮风空着的双掌往左右一拍,两个手印轰在罩壁上,撞得岩浆翻涌,竟把他弹了出来。
慌得南无乡在半空一滚,起身时正好有一支冰矛扎过来。好在他早有准备,手腕翻动之下道法自然的护手上现出一个黝黑的孔洞,从里面传出一股莫大的吸力。
这让饕餮风眉头一皱,换个人吸他的“兵器”,他非顺着这股吸力扎下去不可。可这个洞曾吸走他四支冰角,与这支冰矛是一样的东西,也就不再冒险,反手把冰矛抽了回去。
南无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颇有很多无奈。
打生打死打到现在,他看似没吃大亏,实则饕餮风的领域没有用,生气袋子没有用,风属性的神通几乎没有用,他一张底牌没看见,只知道饕餮风不怕受伤。
也就是说,交战至今,他一直在冒着生命的风险做无用的工。这样下去早晚是要被打死的!
要不要铤而走险,给饕餮风些颜色看看?可是面对饕餮风,先发制人的攻击若是失利,后果不好承受。
不对!他忽然想到,饕餮风虽然招招都要取自己的性命,但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不急不躁,游刃有余的样子,显然对自己这条小命没那么迫不及待。
这家伙从北杀到南,又从人族杀到妖族,是不可能对自己大发慈悲的。那他为什么不急于杀自己?难道他在等待什么时机?
要是有这样一个“时机”,那肯定是一个杀掉自己,又不单是杀掉自己的时机。这个“不单是”究竟是什么呢。
这样一想,他也按住了冒险的想法。
仍将法身保持在三丈多高,却将道法自然恢复到原本大小,三尺六寸,拿在手里与筷子差不多。
将此剑朝前一指,一束细线般的剑气从剑尖喷出,喷出时看着只有一条,但一离开剑尖就放射性的扩散开来,很快就密麻麻的充斥在火幕之中。
望着朝自己汇聚过来的剑气,饕餮风轻挥冰矛,但这剑气竟然弹性十足,遇见冰矛就被拉长,不到极限绝不断裂,就算断掉也会缠在矛上,冰矛的力道很快就卸掉了。
等他再操纵那支断臂,用剑指刺向南无乡时,沿途细线的确寸寸裂开,可是南无乡早就通过剑丝感知到危险,用了个身剑合一的法子,顺着剑丝退到岩浆里。
饕餮风也修剑术,自然明白南无乡的想法。
这些剑丝赫然是剑道刚柔并济中至柔之道的体现,论攻击力比那至刚的剑印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想破开此物也比剑印难了十万八千里,因为一枚剑印正好拉出十万八千里剑丝。
所以这剑丝密密麻麻,一出现就分布在整个“熔岩巨钟”之内,借此使用身剑合一之术,配合四周的岩浆,南无乡遁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
想到这里,饕餮风再次朝那支断臂一点,这次断臂的食指与中指一分,赫然幻化成一口巨大剪刀,在阵阵嚓嚓声中大开大合,每次都能剪断大片剑丝,使眼前为之一空。
可气的是,很快又有一股剑丝像渔网一样从上面落下来,剑丝喷出的速度竟比他摧毁的速度还快……
“巨钟”之外,龙天,妖猿与妖皇妃各持短棒,先看了看一颗才被龙天打裂开,但很快又聚合回来的头颅,又看了看另外两颗,最后不可置信的彼此顾了一眼。
在一旁掠阵的詹余、苦慈、飞蝎、青鹤、鹤舒赵明与南无乡的圣蛊化身同样面面相觑,而在最上层负责封锁空间的白灵,则略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个钟型罩壁,道:
“单是头颅尚且如此,饕餮风本人更不会差了,这样南无乡的压力未免太大了。要不我用领域收走一颗,我就不信谁的脑袋碎在我的领域里还能黏起来!”
“就怕他在你的领域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