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准备的东西是很多的,礼数也不能少了。”
回到房里,我反复跟自己说。这是件好事,娶了郡主,子轩在朝中的地位就更稳固。不但对我有好处,而且他也更能放开手脚做事情。我知道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但任职以来一只被人制肘,发挥不出来。我虽不过问他的公事,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的难处。现在有人帮他了,这不是很好吗?我是他的妹妹,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啊。可为什么心里好像扎了根刺一样的痛呢?
“雪儿,你怎么了?!”碧玉这时走近了,看见我便惊慌的跑过来,“好端端的,哭什么?”她擦着我的脸问道。
我看着她笑,原来我竟然哭了?“想哭就哭了呗,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雪儿,出了什么使事?跟我说说好吗?”碧玉担心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很好。碧玉,帮我个忙,抱住我好吗?”
我遇到过多少艰难困苦,从刀光箭影、血肉横飞的战场,到杀人、失身,都没让我哼过一个字。可今天,我却像个孩子似的控制不住,埋首在碧玉的怀里嚎啕大哭。这一刻,我甚至觉得世界都在崩溃,仿佛生活的方向都失去了。
不,我并不是伤心子轩的娶妻生子。我和他是亲兄妹,走不到一起,本是平常事。我所痛哭的,是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妄想:即使外在条件不允许,至少他的心,会和我的情是一样的。
可现在,他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将我长久以来坚持的东西破灭了,像肥皂泡一样的不堪一击。那以前所有曾受过的苦,又证明了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可我却不能恨他,把我当做妹妹来疼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没有错。错的,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么这一路北上也错了么?也不是错啊,我投奔是我唯一的血脉亲人,又怎么能说是错?
想来想去,都没有错。可我为什么还要流这莫名其妙的眼泪?但它们就是要从眼睛里冲出来,我也没有办法。我在心里叹息,就这么一次,只哭这么一次。之后我就会振作起来,我一定可以找到,属于我的道路!
刚刚进入正月不久,这一天魏阳一脸焦急地来到我家,对我开门见山地说:“雪儿,嫁给我吧!”
“魏大哥,我很喜欢你。但是就是像一个妹妹喜欢哥哥一样。对不起。”我毫不迟疑的说。
不能再拖了,这件事情一定要说清楚。
“雪儿,不得无理!”子轩严厉地在我背后说。他本已留下我们单独说话,不知什么时候又去而复返。
“我的话再说多少遍也是一样!”我的声音斩钉截铁。
“雪儿,你不知道……”
“明然,你先到我书房。这件事情我会跟她讲的。”子轩温和对魏阳说。
魏阳一脸担忧地离开后,我马上问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勉强我?”我也有点不高兴。
子轩默然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三年前皇上还做王爷时,他的正妃曹氏就病故了。直至今日都未曾立后,所以明年春,宫里要选秀了。按照祖制,朝中重臣的家眷中,有待字闺中的成年女儿,若无婚约在身,都要送进宫去。”
我这才想到我刚过了十五岁的生辰,刚好是成人的年纪。
“今早右丞相高怀仁上奏此事,朝臣们纷纷附意。而且,他还特别提到了你……”
“高怀仁是高承志什么人?”我听到一个让我敏感的姓氏,打断他问道。
他皱着眉,叹了口气说:“是他父亲。”
我冷笑。果然来了,就说高家不会善罢甘休。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们这是唱的那一出?
“唯今之计,只有让你和魏阳尽快成婚……”
我问子轩:“谁说我不想进宫了?”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