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哥哥。
大哥元庆高大魁梧,轮廓很深,长得非常像爹爹,一身紫色的袍子,华贵尽显。一双眼睛大而有神,漆黑而深邃,鼻子高挺而略带鹰钩,嘴唇微薄,若不是整日一副阴郁的样子,也称得上利州数得上英俊世家公子了。可惜,他整日一副心机沉沉,谁欠了他几万两似的,和爹爹豁达开朗的性格完全不着边。所以尽管听说他也是文武皆能,又是爹爹的长子,可是和爹爹也并不怎么亲近。
二哥元爽,虽和大哥一母所生,但是除了隐约轮廓,外貌和性格却完全不像。二哥不若大哥高大,一双细眼,总是温和无争,略厚的嘴唇越发让他的显得老实憨厚,但我知二哥也是跟着爹爹请的先生读了多年的书,功课也样样不差,想来确实是不争的性格和豁达的心性。几次在府里看到他,他倒是一直很开心,我虽和他也没什么接触,但是心里并不讨厌他。最起码不像对大哥一般,有些畏惧。
我带着新兰一出门口,看到他们,想着绕道快避开,新兰很规矩地请了安,我也不搭话,抬步就要走。
大哥元庆忽然出声,沉声说道:“这是谁教的规矩,武都督府的小姐,见了兄长也不知请安?”
“她怎么会把我们当哥哥,爹爹宠她上了天。我们母亲也受冷落……”二哥是个直性子,竟然当着我的面直接就这样说。
大哥略抬了下手,二哥就止住了话头,看来二哥是对这个同母哥哥言听计从,无怪乎性格截然相反了。其实以前我也常常观察到一个家庭里若有两个小孩,性格常常截然相反,对比非常之鲜明——常常若一个活泼好动,一个就安静内向;一个胆大有主见,一个就会懦弱胆小;一个善于交流表达,另一个就常常沉默不合群。
我在细细的想着,也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不过两个二十岁不到的青年,跑到我面前来斗气,也就是能欺负下文静柔弱的姐姐。
大哥见我笑嘻嘻的,眼里有些疑惑起来,而二哥见我笑反而更生气了起来,“你个小妮子,爹爹不教训你,要不要我这个做哥哥的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我的笑容更灿烂了,我故意奶声奶气地说道:“呵呵,某人羞不羞啊,谁前几天溜出去喝花酒,被爹爹抓了,罚跪祖宗祠堂啊,还要教训我规矩,我不是都学坏了?”说我我冲二哥摊摊手,耸耸肩。
二哥瞬间脸涨得通红,“我……我那只是去见识一下,并不是败坏门风,爹爹没听我的解释,处罚过重了!”
我呵呵笑出声,几步走到他们面前,“嗯,对的对的,都是爹爹不好。二哥见识到了什么,倚翠院的姑娘可美?”我笑得娇媚,盈盈地看着他,这个二哥还挺单纯可爱的,逗一逗他好了,不知怎的,我竟然没办法生他的气,可能下意识里觉得他并没有恶意,也或者这是血浓于水的基因作怪。
二哥愣了愣,看着我,下一刻脸更红了,挠挠头,不知该如何作答——说姑娘美好呢,还是不美好。我更觉得好笑,我摇着头笑看他,再看向大哥,他竟然也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目光似乎也不像平常那么冷冽,可是还是让我觉得颇有压迫感。
我平静回视,不愿再生事端,虽然我不喜相里夫人,但是这两个毕竟是明空的哥哥,是“我”的家人。于是我正色道:“大哥,二哥,如果没什么其他话问,明空就先告退了,去处四周逛逛。”说完福了个身,就要告辞。
大哥忽然开口:“还是让为兄陪伴妹妹,四处转转,虽是佛门清净,可是山高险阻,万一有个野兽出没的,莫要伤了妹妹。”
我挑眉,望向他,只间他面色一本正经,不似调侃,也像是好意,合情合理,一时不知如何拒绝。可是我却错过了他眼里的意味深长和渴望。
二哥此时似把刚才的尴尬丢在一旁,也说道:“我也正有此意,此处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