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身体却失去了重心,就在他要摔下深沟的危急关头,黄玉老人早已飞身来到他的跟前,单手将他托起,背贴西墙,稳如泰山。尔后,老人伸出双手,托起石云。转身右脚一蹬西墙落脚点,如蜻蜒点水一样左脚尖在尖枪的利刃土点了一下,又回到了厢房门口。
此刻的石云早已羞得无地自容。
老人说:“石云,累了吗?”石云强打精神,轻嘘了一口气,说:“师父,不累!”
“好!随我来!”老人扭身又推开了东厢房房门。
东厢房里,也燃起了四根蜡烛。在地中央,放着一对约百斤重的又光又滑的大石球。
老人指着光滑的石球说:“石云,你能把它抓起采吗?”
石云不假思索,拉开弓步,用双手在两个石球下方一插一向上一托,两手真的将那对石球托成了水平。
老人说:“错了!我是叫你抓起来!”
石云放下石球,再用手去抓那又光又滑的石球,抓了半顿饭的工夫,累得汗如雨下,一个球也抓不起来。
老人“哈哈”大笑说:“石云,看老夫的。”
只见黄玉老人双手下垂,十指叉开,猛地往下一用力,轻轻地把那对既回又滑的百斤巨球牢牢抓在手里。然后他站直,伸臂,平端,把两个石球对
在一起,再伸直了十个指头,又卷曲十个指头卡住石球。
这时石云对黄玉老人敬佩得五体投地,他觉得老人家不仅武功精深,
技艺绝伦,而且深明大义,心宽如海。论功底,论人格,别说我一个石云,就是俺百个、千个石云捆在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石云决心要真心拜他为师。
他们重新回到正屋,老人盘膝而坐,笑吟吟地说:“石云,老夫献丑了。”
石云急忙跪倒在地,说:“师父身怀绝技,如不嫌弃,请收石云为徒。”
黄玉老人沉思了片刻说道:“石云,武功好学,可为人不易,比如西蒲房那深沟之中的尖刃,好比河中的垫脚石。用它比人,既可比做英雄者的垫脚石,也可比做脆弱者的劲敌。这就看你做哪种人了?那东墙的落角点,就是我们危难之中的可依之地。用它喻人,我们能依则依,不能依则当速去。切不可学东厢房的滑石蛋啊。”
“徒弟俺知道了。”
突然,从西屋传来了咄咄逼人的问话:“知道了,那我问你,为什么远离故乡又饥又渴时还口吐狂言?为什么败在别人之手,还要仔细打量人家?为什么与老人比武之前,你面带傲气,而在比武之后才跪倒拜师?”
石云听了这追问,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黄玉老人说:“怎么?还有什么难言之处?”
石云这才把他外出寻找红痣老人雪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老人一听:“哈哈”大笑说:“原来是为了这个,告诉你,老夫这里倒有一个带红痣的人,哈哈哈,黄金,快出来,不要难为他了。”
随着老人的喊声,从西间屋走出一个姑娘,但见她:柳眉弯如下弦月,杏眼微挑似明星;青丝柔如三月柳,端庄小口樱桃红;蓝裙绿袄素兼雅,步履娇健体轻盈。
石云一见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黄玉老人说:“她就是你要找的红瘩老人,老夫的‘儿子’黄金儿。黄金儿,你跟他说说吧。”
黄金走到石云跟前,深施一礼,叫了声“石云哥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