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白其晔鼓足勇气道:“表姐来电话,子琮被鞭炮吓昏了,精神有些失控,一直要找你……及莫先生……”
“什么?!”白豫恒及莫子璧弹跳起来。
白豫恒转身想走,莫子璧动作更快,抓了西装外套后对著白豫恒伸手便是一拳。
“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事?她居然精神失控?你们这些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事?”怒极的莫子璧像头盛怒中的狮子,怒火狂袭,铁拳不停挥在白豫恒身上。白豫恒东问西闪躲避不及一下子便挂了彩,鲜血由嘴角流了下来。
为了自卫,他只好出拳攻击莫子璧,打得他头冒金星,怒火更炽。
白其晔一看情势不对,连忙和财务长上前劝架,于是身上也挂了彩。
眼见两个暴怒中的疯子打得难分难解,情急之下白其晔只好高吼:“别打了,你们要不要去看子琮?”
这句话,才真正一语惊醒梦中人。
莫子璧拭去唇边的血渍,忿忿的怒斥他:“你最好祈祷子琮没事,否则我要你一家姓白的陪葬!”说完便自顾自的朝外走去。
白豫恒一回过神便立刻追上去,他离去前只丢下一句话:“堂哥,案子下次再谈,现在先回去看子琮。”
看著两位主角一前一后的奔出,白其晔和财务长面面相觑,只好相偕随之而去。
白豫恒冲到楼下,只来得及拦住莫子璧的车,强行上车坐在他身旁。
“我又没同意你上车,你来干嘛?”莫子璧口气恶劣得想杀人。
“对不起。”
就因这句话,莫子璧更火大。“一句对不起代表什么?”
白豫恒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子琮究竟是如何,不过请你相信我是真心想待她好的!”
“真心?你的真心算个屁!我对子琮心疼得巴不得用金子把她框起来,你呢?你当她是什么?粪土?还是垃圾?居然在她身旁用鞭炮吓她?”莫子璧气得咬牙切齿,眼神蓦地冷峻,而愈来愈快的车速则反应出他内心的激动。
“子琮她……怕大雨、怕风声、可能也怕雷声……”白豫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不适当的时机说出这些事,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让这些话迸了出来。
“她怕风声也怕雨声,但最怕的就是鞭炮声!”莫子璧的狂吼怒哮依旧没有减低的情势。
只有指责。无尽的指责,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子琮。
“子琮……为什么怕鞭炮声?”这是他心中的疑惑。
莫子璧强压下汹涌的怒潮道:“鞭炮声和枪声很像。”
枪声?白豫恒错愕地望著莫子璧冷酷依旧的侧面。“子琮和枪声有什么关系?”
他冷冷的说:“十五年前,我父母亲事业失败带著子琮举枪自尽,不过因为射偏了,子琮没死,但却亲眼目击那一幕,那时候华人街正庆祝过年,锣鼓喧天,鞭炮声响不绝。”
莫子璧冷冷的说完,白豫恒只觉得一阵心疼,他艰涩的问:“那子琮……”
“子琮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个情景将近六个小时,我和警察赶到时,她的精神状态已呈现恍惚,在崩溃的边缘。”
白豫恒忍住落泪的冲动,看著窗外飞驰的街景。怪不得莫子璧要如此的保护她,原来这一切无非是要确定她安全无虞而已。他觉得自己愧对莫子璧,因为他没有像他那般紧密的保护她。
可是,他爱她啊,他爱子琮的心绝不会少于她哥哥的,这点他非常确定。
“你给我打电话回去把过程问清楚。”丢给白豫恒一支行动电话后,莫子璧便拒绝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只好依言先打电话问清楚详细情形。
当他们俩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原本喧哗的室内立刻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