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道:“一点心意,你爱要不要!”
王小四哭笑不得,有这样表达心意的吗?什么态度!还有,这东西叫可乐?他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周俞从后门奔出,拐过一个巷角,到了街上。此时的十八里铺长街已经热闹非凡,两边的铺子已开,不像今早他来时,还有店铺没开的。来往行人熙熙攘攘,要么是买菜,要么是挑东西,闹哄哄的,小贩们的叫卖声更来劲了,一个个满面红光。现在是早上七点,战歌的时间制度并不复古,而是用现实的二十四小时制。
十八里铺并不是真的有十八里,只是个笼统概念,街很长,周俞一眼望去,店铺林立,人头攒动,清一色古代人来来往往,交头接耳,熙攘繁闹,不就赶个集吗,至于嘛。
周俞靠在一处墙边,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刚才发生的事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幕幕涌上心头,他都有点害怕起来,自己怎么会变得那么狠?看来是心理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不知不觉,他已迈步街中,随波逐流起来。来往人群与他插肩而过,他全然看不真切,眼中只有一个个模糊的影子在晃动,思绪控制不住开始涣散,根本集中不起来,这也是老毛病了。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从到镇上念小学开始就被同学各种叼难,各种欺负,各种冷嘲热讽,这只因为他来自农村,就被冠以乡巴佬的称号,同学一见面,就叫他“乡巴佬”,他试过以至诚待人,换来的却是白眼外加理所当然。那时候很朦胧的喜欢上同桌的女孩,就喜欢看着她,因为她好看,扎着两条马尾辫,放学的时候总是笑得很灿烂,两只眼睛眯成了弯月的样子,蹦蹦跳跳地投入妈妈的怀里,那两条马尾辫跳啊摆啊摇啊,就像童话里的秋千,多么美好。
周俞走在古街上,连他也不知道,他已露出了笑容,灿烂程度如同此时此刻的阳光。
至今他还记得,那个女孩叫杨雨溪,多么美妙富有诗意的名字。她记得她的家境很好,上小学的时候她妈妈已经开着一辆小车来接送她上学放学了。那是,那是很久很久了以前了,十六年了。
周俞的记忆很深刻。直到小学三年级的一天,杨雨溪要转学,在放学的时候,周俞再三犹豫纠结,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白。
放学那天轮到他们值日打扫教室的卫生。快结束的时候周俞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拉住她,把她推到墙角,呼吸很浓重,心跳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杨雨溪也有点脸红,对于这个在班里一向胆小卑怯的男孩,她很诧异他哪里的勇气来拉住自己,对于他对自己的喜欢她早就知道了,作业帮着自己做,为自己擦试被窗户外飘进的雨打湿的椅子,冬天早上的时候特意从那个破烂书包里拿出一盒温热的牛奶给自己,虽然自己不稀罕,但也稍微有些感动,他总是一声不吭的给人温暖,那偶尔三两天出现不知道他从哪里偷来的牛奶,总是很容易暖进心里的。
杨雨溪一点也不害怕他:“周公谨,你想干什么?”
周俞当时还叫周公谨,“公”字是他们村里他这一辈的排行,后来他出了农村,自己去改了这个名字,合着都跟三国时东吴的周都督有缘,干脆缘分到底。
当时周俞很紧张,本来想着一鼓作气表白,结果情理之中的结巴了:“我,我,听,听说你要转学了?”
杨雨溪声音很清脆动听:“是啊,明天吧,明天我就要转去市里继续念书了。”
女孩像是知道男孩的胆小卑怯,一口气又接着说:“怎么了?周公谨,你舍不得我吗?你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