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骄意味不明的哼了哼,将画卷成团,自己拿着藏在了腰后。她看着白琤的死人面瘫脸,有意无意的刺激他,“听说人来了美国了哦,准备九月底到哥大入学,这么个年轻漂亮智美无双的小姑娘,到时候不知得招多少蜂引多少蝶呢。”
白琤微微皱眉,语气不耐,“给我!”
楼骄仍然不屑一顾,她哼声轻嘲,“我说你们男人贱不贱啊,明明当初放弃了人家,却还摆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白琤,你说是不是?”
白琤下意识抿紧了唇,轻喝道:“你懂什么。”
楼骄把玩着自己紫色的卷发,笑道:“是啊,我不懂。不过我听说人家女孩子可是哭了很多回呢。‘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我眼中再无悲哀。’啧,多么伟大,可惜再伟大它也只是个笑话。”看见白琤已经铁青的脸色,楼骄笑颜愈发娇艳,“这句笑话的下一句,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哦,白琤。”
白琤紧绷着脸,霍然起身,椅子稍稍往后移了移位。楼骄起初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镇定心神,画卷被她抛上桌,她双手撑住桌面,与白琤相视,依旧笑靥如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我眼中再无悲哀。情人擅离,我的眼中仅剩悲凉。’我还第一天知道,原来你还会甩女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人家女孩子为你未婚先孕家庭不睦还要被你的桃花债弄得昏睡半年甚至没了孩子,这样的女孩子你都能下手抛弃,白琤,你的心是石头吗?”
白琤镇定自若的拿过桌上的画卷,明面上对楼骄的激将不为所动,实际上楼骄的话句句似针,扎得他心脏痉挛,万分疼痛。可他也只是压抑着情绪接话:“……楼骄,你知道吗,我也很痛苦。”
楼骄似嘲似讽的瞥他一眼,也许是因为想到了大学时谈了三年却无疾而终的感情,动动唇角,却没说话,只是慢悠悠的走回了沙发处。
室内响起白琤痛苦而压抑的声音,“至始至终,都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没有遇见我,她的生活会过得宁静而祥和,根本不会遭受网络上陌生人的谩骂攻击。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出车祸,我们的孩子也就不会死。是我的错,是我害得她,楼骄,我……无法面对她。”
“其实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当然,是纯洁的欣赏和喜欢。齐雪真给我的印象很好,大度、从容,没有时下女孩子总是以‘在乎’为由而乱吃飞醋的劣性,她很自信,甚至是坚信不移的相信没有人可以抢走你,你会一直在她身边。白琤,你知道吗,你的逃避,让她很受伤,亦很难堪。如果你真的爱她,如果你觉得愧对她,那么逃避不是一个好办法。你要做的,是下半生疼她爱她宠她珍惜她。我言尽于此,如果你觉得当缩头乌龟很光荣,那么我觉得你还是去死吧,省得浪费粮食。”
“噢,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吧,别污染我办公室的空气。”
“那你别活了,干脆去死算了。”
“如果你还不打算滚,我不介意叫保安上来轰你出去。”
“我有脚,用不着滚!”
与楼骄的相处一如既往是斗嘴,楼骄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死傲娇,恨的时候让人恨不得一脚踹死她。谈话结束后,白琤感觉胸臆间的郁气消散不少,阳光爬进胸腔,温暖了心房。
“斯科特,请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他会证明,他不是什么冷血淡漠寡情寡义的男人。
哥大月底开学,齐雪真得以顺利入学。因以前中学时寒暑假曾经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再加上齐雪真的英文过关,所以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便适应了美国大学的新生活。十月一号,中国国庆节的这天,齐雪真并没有回国,只是齐母却和齐老来了美国。齐雪真在美国生活了一个多月,也算熟悉了大半个纽约市,而齐恺卓手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