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利医师。”
白琤话落,脚步迈了出去。严向琛又向利医师道了谢,之后才紧随着白琤往病房走去。半路上,白琤隐忍着愤怒,心平气和的询问:“琛哥,为什么她送院时没及时通知我?”
严向琛与他并排走,冷峻的面容溢出无奈,“如果当时告诉你,你就会撇下工作飞回来了。”
白琤停住,侧头凝视着严向琛,双手插着裤袋,冷冷道:“如果我没让你帮我照看她,那结果会如何?早知她会发烧住院,我就不该为了赶工而把她留在B市。算了,都是我的错。”
白琤继续迈着大步朝病房走去。严向琛哀叹一声,“你是真心的?”
“比珍珠还真。”白琤冷声回答。皮革踩着地砖发出的声音,听着冷清,却又铿锵,无形中给他的话添了不可估量的信服力。
到达齐雪真的病房门口,严向琛趁他没有进去前,首先开口:“你急着赶来怕是没吃晚饭,想吃什么我下去买。否则饿着你了,你姐姐一定饶不了我。”
“谢谢。”白琤丢下一句,便开门进了病房,唯有严向琛,望着闭合的房门抒发无奈。
医院里各处角落都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极其难闻,令人厌恶。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外透进些许亮光,雪白的病床上只有穿着素净病服的齐雪真。被褥只盖到肚脐眼下,露出的两只手白皙秀美,右手手背上挂着一瓶过半的点滴。
白琤脚步放轻,眉头一直未舒展,眼中流露出悔意和自责。他走到床沿边,为她掖好被子,微凉的手背覆上她的额头,发现温度适宜才舒缓了口气。他轻轻拉过一旁静立的椅子,坐下对着她略微苍白的面容发呆。
他微微俯头,在她干涩的唇上轻轻一吻,轻轻的呢喃:“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不管不问,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似乎是怕她不相信,他又蹭了蹭她的脸颊,补充道:“I swear,I'll always acpanyyou。”
“快点好,我还想给你惊喜呢。”
白琤为她抚顺脸侧的秀发,指尖突如其来的湿热感令他微怔着,几秒后反应过来才对上她那双已是氤氲水雾缭绕的眸子。齐雪真想要开口,才发觉喉咙疼的难受,却没放弃开口:“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白琤摇高了床头,让她可以舒服的躺着。开了灯后才拿着床头上的温开水给她润了润喉。她定神瞧着他,喝了开水后觉得好了很多,方才开口:“我想听你解释,白琤。”
白琤握着她的手,自责不已,他轻轻开口:“是我的错,我下次不会了。”
齐雪真将垂在脸侧的发撇至耳后,才慢慢说着,“你总是把我当小女孩来哄。其实这次是我的错,是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突然转移话题,盯着他的脸问道:“以前没遇到我之前,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白琤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些,却不忍对她说谎,“没有。但字面上的初恋在十五岁。那个女孩,是美籍华裔。”
齐雪真突然闭了闭眼,听到这个答案总是有几分介意。她微笑了笑,“那后来呢?怎么分了。”
她其实想问,你们有没有逾越最后一道防线融为一体。可她发觉,她问不出口,亦不敢问。她是这样的人,既介意他的过去,又在乎他们如今的现在。
白琤摸着她的脸颊,对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坚定认真:“初恋只维持了一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真真,我只喜欢你。于我而言,你是我的初恋,亦是唯一。”
齐雪真拉下他的手握住,笑容盛放,衬得她极其美丽。白琤也没有继续,静静听她缓缓道来:“我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喜欢你,迄今为止将近六个年头。这两千多个日夜里,我甚至很难想象它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