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了。”香芷旋笑着挠了挠蔚氏的手心,“管别人怎么说呢,我就看你很好啊。”
蔚氏紧握了香芷旋的手一下,“我自然明白的。只是我是面冷之人,不熟的人刚认识的时候,总是冷着脸——我自己也知道,改不了,没法子的事。以前没吓到你吧?”
香芷旋摇了摇头,“没吓到。我只是想,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平日里对你敬而远之就是了。”
“可别。”蔚氏诚挚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啊,这才多大一个女孩子啊,哪儿就有什么破落户的样子了?真像你说的,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感觉。日后啊,咱们也别管他们兄弟间的争端,不做劳什子的妯娌,做个好友就是了——五爷行事没个谱,不定何时就会开罪四爷,咱们不理那些。最不济他犯浑之前,我先知会你跟四爷。”
“嗯!”香芷旋郑重点一点头,由衷地漾出笑容。多个朋友,这是多好的事情。转念就想,自己运气其实挺不错的。单说内宅女子,婆婆亲和,肯时时照顾着,弟妹又是很坦率且有心结交自己的人,真该知足了。
的确是,还有老夫人、二夫人、钱友梅这些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执意算计自己的人,可是比起得到的,也不算什么。
香芷旋和蔚氏说了一阵子的话,钱友梅、辛妈妈、结香、迎春走出了小库房。
辛妈妈、结香、迎春各捧着几个首饰匣子。
辛妈妈解释道:“我替二位奶奶做主,选了几样首饰,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香芷旋和蔚氏笑着道谢。
辛妈妈将手里的匣子交给钱友梅的贴身丫鬟,道:“耽搁了大半晌,快些回去陪老夫人说说话才是。”
结香询问香芷旋:“四奶奶,奴婢将这些东西送回房里吧?”
香芷旋笑微微地凝了她一眼,“你去吧。”
蔚氏记挂着先前结香与辛妈妈一同过来的情形,不无担心地看了香芷旋一眼。
香芷旋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又扬眉浅笑。
几个人一同回到老夫人房里,才知宁氏的娘家人过来看望老夫人了,便是再不合,眼下得了老夫人病重的消息,该做的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宁氏也早已过来了。
将近正午,香芷旋妯娌三个才得以回房换身衣物。
香芷旋回到房里,刚要唤蔷薇帮自己更衣,就见蔷薇和含笑粉面含怒地走进门来。
要不是看到两人押着个结香,真要以为丫鬟要造自己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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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病床前,香芷旋行礼后匆匆打量两眼,见老夫人面如金纸,这情形……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又是何苦呢?没事找事,落得个这样的情形。
没错,老夫人绝对认为是袭朗和大夫人把自己气得病入膏肓。只是,平心而论,袭朗哪一次不是被找到头上才轻描淡写地回击一下的?他要是真有闲情为难一个老妇人,老夫人还能活到现在?
至于自己,香芷旋匆匆回顾了一番,也是与袭朗一样,被老夫人找到头上,才不得不反诘一番。
不过是自食其果,有什么看不开的?老夫人心胸也太狭窄了些。
老夫人咳了两声,看着香芷旋,有气无力地道:“方才说了说钱家的事,我有心要兑现当初承诺过的事——让钱家的官职往高处升一升。你公公已答应了,只是说钱家受香家辖制,县官不如现管,便是拿着他的名帖,你伯父不答应的话,这事也难。但是,你公公已答应了,这就行,你回头给你伯父写封信,说说这件事。而且……我的身子我清楚,临终前也没多少心愿,还望你秉承孝道,听从吩咐。”
这可真是……香芷旋无语至极,竟把这样一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