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沼荣升太子给事之后,那叫一个嚣张跋扈,好在他知道分寸,对不同的人倒不都是一副面孔,而且也没再惹祸,所以也不见两边有什么人弄他,尤其在袁真面前,立马成了战战兢兢的小猫咪。
“师妹,近来还好吗?幽州的事情基本处理完了,烈阳教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在大灾之时还以难民为引点燃战火,好在水镇将军麾下......”
古麟的信中未提一丝一毫的思念之意,全都是他近期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以及他自己的看法,其中不乏一些困惑和成长,聂雅认真的看完了古麟的信件,思索片刻后,拿着信纸回到了正堂后,屏风的后面是一个明显加装的小桌子,桌子上有早已经备好的纸墨笔砚。
“师兄,小妹近来都好,而且小师弟也来蜀地看我来了,正在我这里坐客,关于师兄所说的......”
聂雅一边看着古麟给她写的信件,一边在信纸上写写画画,对照着古麟心中的内容,对于古麟疑惑的,给与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又或者可以请教身边有相应本事的人,对于古麟的成长,聂雅欣然给与赞赏和鼓励,对于烈阳教,聂雅仿佛站在古麟的身边与他同仇敌忾,对于......
聂雅的信件之中也不似一开始那般通篇的思念和怀恋,而是针对古麟信中的消息予以自己视角下的回应,再通过自己的视角,将自己身边发生的人和事,讲述给古麟,两人都未曾提及一句身份,鬼国和金朝两个词也从未出现在过信件之中,更不提什么泉堂锦衣卫了。
很快,聂雅的信便写好了,聂雅对着未干了墨水轻轻吹了吹,朱红的嘴唇映在烛火之下煞是好看,墨迹干涸之后,聂雅拿起信件,细细的重读了一遍,才将桌台上的纸笔整理好,再抽出一个封纸,将信件装入封中,滴上了一旁烛台的蜡油封口。
封好开口,聂雅细致的将信封的四角又按压了几次,整个信封顿时显得更整洁起来,聂雅看着信封愣神,摩挲了几番信封的边缘后,回过神来,将古麟的信也收整好,从桌案下抽出了她的小箱子,放入了其中锁好。
聂雅笑了笑,曾经的思念早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转换了性质,她觉得师兄也一定能感受得到她的心意,名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