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将军让你回去一趟。”
“怎么了我儿,这么急迫,前面带路。”周县令断了桩案子,心情大好,也不摆架就这么徒步随那下人前往了将军府。
“周图是吧。”
周县令一踏进将军府的大殿,古不平就开了口。
周县令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了一眼脸色复杂的周文韬。
“敢问阁下是何人?”
“在下护国公,燕王古不平。”
“原来是王爷,王爷怎的有时间来这苦寒凉州了?”周县令的老脸散发出和煦之意,笑着问道。
“我再不来,风奴都打到上陇了,来晚了,这凉州不知道是姓风,还是姓周!”
周县令倒是不慌不忙,笑着回应道:“将军可不敢乱说,凉州的军情我儿已经控制住了,而且小老儿在这上陇城只是素有仁义之名,百姓夸咱,咱总不能拦着,至于谋反之事,咱们可是一点都没有那种想法的。”
“你倒是当的好父母官,我且问你,五日前,是你报给周文韬,河西一切正常,没有特殊情况的?”
“这......”周县令看了一眼脸露菜色的周文韬,继续说道:“确实是小老儿报的,但也是我儿的传令官传来的消息,我来看我儿,顺便就带了进来。”
袁真这时候站了出来,开口问道:“那传令官呢?”
“小老儿怎知道那传令官在哪呢,小将军若是查,此时我理应避险才对。”周县令看到袁真站出来,也不需问他是谁,什么身份,只管答着。
“那传令官失踪了,所以才唤你来。”
“啊!”周县令恍然大悟,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道:“我说呢,这几日确实没有在将军府中见到我儿的传令官。”
袁真一笑,狐狸露出尾巴了。
“连征西将军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传令官消失了,周县令还真是关系着将军府的上下啊。”
“我儿军务繁忙,小老儿退堂之后,理应帮着打点一番。”
袁真摇了摇头,唤来了门口的征西军侍卫。“吩咐下去,传令官的尸体就在将军府中,去找。”
侍卫听后看向了周文韬,周文韬心中的压抑叫他吼了出来:“没听到......这位将军的话吗!去找!”
“你怎么知道尸体就在将军府中?”古不平好以整暇的坐回了位子上,问道袁真。
“当然是周县令告诉我的。”袁真看着周县令气定神闲的脸上,这上面有多少伪装的成份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一会,侍卫就跑了回来。
“报!找到尸体了!”
“走。”
一行四人随着侍卫来到了一座枯井旁边,那尸体就是从枯井中拉出来的。
“我儿的传令官竟然死了!”周县令皱了皱眉头,好似此事与他无关,袁真却走到了尸体旁看了看尸体,开口说道:“周县令恐怕不清楚,传令官除了口头传令之外,为了防止口头失误,每一个情报都会做笔字记录。”
随后,袁真就从传令官的衣口中抽出了一片粗布帛,上面正是河西疑似有风奴大军进犯的消息。
周县令脸色一白,却道:“这...他告诉我的就是河西一切无碍!人不是我杀的!传令官是叫别人暗害了,我被冤枉了!”
袁真看了一眼不复之前冷静模样的周县令,继续道:“杀人者若是就地抛尸枯井,就说明杀人并非有预谋,动机是即刻产生的,所以心中慌乱,慌乱的情况下,凶器一定不会丢掉,而是会藏起来。”
袁真反转过传令官的尸体,其背上的血已经凝固,但是对于精通武艺的袁真来讲,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凶器是一把短匕。
“短匕捅入后心,一刀未能毙,第二刀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