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我们的勇士吧,我们愿以自己的生命换取他的成功。请你赐予他伟大的力量吧,保佑他有一天终于凯旋回来。”
此刻所有族人都跪倒,无比的激动化成满满的希望,身受的苦难让他们忍不住泪水滑落。场中嗡嗡的祈祷再次汇集成流,不!那应该是洋,一片为鸿饮虔诚祈祷声组成的汪洋。如父母之于子女的祝福,如爱者之于爱人的祝愿,都是世上最无私的奉献。
鸿饮此刻也跪倒在崖边,双目紧闭着,象是在接受那天音的洗礼。鼻子里酸酸的,眼眶滚烫烫的发热,他紧咬着牙关强忍住欲滴的泪。
“我的族人,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带着勇猛的战士回来。他们会用自己的真诚,会用热血救你们脱离苦海,等着我,好好的活下去,我热爱的族人们!”他祈祷着抬起头来,阳光在脸上镀上一层金黄的颜色。
他站起身来,疾风吹过将他过肩的金发荡起,丝丝缕缕飘向身后一侧。目光移向头顶,腰杆自然挺得笔直,他尽力的吸了口气,那身上本来依旧隐约着的疲累顿时消散。
到这里任务还没有完成,在他将族人成功救出之前,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还需要经过多少危险没人知道,可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悬崖上下去。山南面到海的高度可不止一千米,整座露山有多高,这悬崖就有多高。山顶到海面是两千多米,从这样的高度跳下去,即使下边是水,那瞬间的冲击力身体也一定受不了。所以他必须慢慢爬下去,要不依旧有摔成肉饼的可能。鸿饮站在悬崖边向下望去。看到的只是厚厚的白色云团流动,就是一张巨大松软的地毯绵延至视线的尽头。
第一卷 与命运抗争 第二章 游到对岸去(一)
鸿饮有种想一下蹦上去的感觉,那种柔软洁白和延伸真是种巨大的诱惑。好象那就是一张铺满雪白棉絮的床,如果可以躺在上边一定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可他很快就收拢心神,一切还刚刚开始,族人们正在苦难中翘首期盼,现在要想办法尽快下去才行。鸿饮摘下后腰束着的皮囊,仰头痛快的咕咚了几口,那甜甜的带着乳香的酒味顿时令他精神起来。皮囊里装的就是一半酒水和人乳的混合,为了补充体力,他到上边后必须要吃一些东西。
在父母的心中孩子无疑是最重要的,可为了攀岩的勇士们,为了那近乎渺茫的希望,所有的人都在为之付出全部的努力。此刻山崖下族人们开始遭到守卫的驱赶,大队绿色皮肤的萨仁本族人涌了过来。他们一手提着雪亮的大刀,一手提着盾牌挡住身侧。那长出下巴的大鼻孔里发出愤怒的哼哼,就象猪在拱潲时发出的声音一样,他们和托雅族人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分散的队列直插进人群中,很快就把人群割开,分成很多的小块。是起先族人忍不住的欢呼惊动了他们,异常的举动令他们警觉起来。
对他们的到来,托雅族人只有惊恐的躲避,熙攘着分片的在闪动着寒光的刀锋胁迫下跌坐在一起。萨仁本族的先头小队还在往前,一个妇人躲避不及正好被当先的守卫撞上,一个趔趄就跌倒在地。那丑陋的家伙立刻哼哼的举起了大刀,寒光过去鲜血猛的喷了出来。旁边的族人都呆住了,那一瞬间象是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他们对族人死亡几乎已麻木的心灵。人群继续在散开,可那眼神、周围那么多人的眼睛居然都在望着他,望着那个砍死妇女的丑家伙。
那是充满仇恨的目光,有多少双眼睛,就有多少摄人心魂的怒火。那守卫的心里猛的颤了一下,连那难听的哼哼声也赫然而止,连头顶那对竖起的狗耳也不由得耷拉了一下。可他好象立刻就意识到什么,那尖耳朵绷的又竖了起来,发出更大的哼哼声,手里的大刀更是向人群中砍去。托雅族人神情却没有改变,虽然在拥挤着往后边躲闪,可那眼睛依旧紧盯着他,象是在心里已经把他杀死千百回。那是愤怒,是挑衅,是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