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呢?脸色很古怪的样子啊。”一只大手在艾米面前晃了晃,里昂那有些奇怪地望着艾米。
“没什么。”艾米摇了摇头。
“那是野蛮人族的某种仪式吗?”普拉玛问道。
“……我们德鲁依教徒也有类似的仪式呢……”在这几天的旅程里总是沉默寡言的罗宾微笑着说,“回到了养育了自己的故乡,总是要对神圣的土地献上自己的崇敬吧?……因为在那块土地上有着自己坚持的信仰,无论如何流浪漂泊,在回到故乡,亲吻着那块大地的那一刻总会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回到了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幸福。”
“对于我们亚马逊的战士来说,对故土的依赖是一种愚昧。”阿森娜有些不屑地说。
“那是因为四处漂泊随遇而安是你的生活方式。”普拉玛哼了一声,“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够了。”艾米低声说,“普拉玛,对于女士你不是总会保持风度的么?……为什么在这趟路途中你们总是因为这些小事而互相挖苦?”
“老兄,我可真同情你呢。”普拉玛没有理会艾米的话,却拍了拍罗宾的肩膀,“要经常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忍受她的骄横,很辛苦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森娜把脸一沉。
普拉玛轻轻地哼了一声,懒得再开口了。
“好啦好啦!你们这群家伙!”里昂那发话了,他从地上捡起了剑背到身后,拍了拍膝盖上的雪,“前面就是我的家乡哈拉加斯啦,大家应该庆贺一下,不是吗?”
“庆贺?有什么好庆贺的,我们在被人追杀,不是吗?”阿森娜学着他的口气说。
罗宾皱着眉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肘,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过阿森娜似乎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里昂那,还有多远就可以看到你的部落了?我可真是累得快走不动了。”普拉玛对里昂那说,“我真想快点找个地方歇歇脚呢。”
“从这个山头翻过去,大概再走二十里就到了吧。”里昂那笑着说。
“二十里!”艾米和普拉玛异口同声地大叫了起来。
“看这个样子,大概我们天黑之前就可以赶到部落了。”里昂那嘿嘿地笑着,“艾米,要不要跳到我的身上来?背着你走二十里对我来说还是很容易的哦。”
“当然不用了,不过二十里而已,这点路程还难不倒我。”艾米瞪了他一眼,径直朝前走去,“我们快走吧,在站在这里聊天的话天可就真的要黑了!”
“走吧走吧。”普拉玛吹着口哨跟了上去,“里昂那,可别偷懒哦。”
“你们太过分了,从我那天醒过来以后所有的行李都是我来背的!”里昂那生气地叫了起来,“你们两手空空只顾着欣赏风景,却总是让我干这个!”
“哈拉加斯是你的故乡不是吗?这么说来,你是这里的主人,而我们就是客人了呀。”普拉玛笑道,“就算是北欧的野蛮人族,也应该知道招待客人的起码礼节吧?”
“对啊,而且你这么大块头,不用来扛行李真是太浪费了。”艾米点了点头,“好了,别废话了,我们走吧。”
里昂那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又好笑又好气地摇了摇头,他把行李扛上肩,朝前走了两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对那个板着脸的亚马逊弓箭手说:
“我说,别总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啊……本来是个很漂亮的人哩……”他皱了皱眉头,“天很快就要黑了,快点赶路吧。”
阿森娜“哼”了一声,越过里昂那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罗宾跟在她身后,满是歉意地对里昂那说:
“哦……她太失礼了……她平时不是这样子的,阿森娜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