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问着佩罗:“不介意一起吧?”
座位是四方中号桌大小,四个人坐虽然有些怪异,但还算绰绰有余,佩罗听罢,站了起来,替常池拉出了座椅,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欢迎”。佩罗行得是标准的绅士礼,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派头十足,和强硬地按住了苏子曾的杭一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杭一邵就像被人迎面扇了个耳光似的,面红耳赤着坐了下来。
服务生连忙送上了菜单,佩罗先前选得红酒已经上来了。“再开一支,”杭一邵看到了酒瓶上的1943年份,挑了挑眉,看来这名凯利女学的老师出手倒还阔绰,既然如此,那就再增些色。
“一瓶已经足够了,”苏子曾有些不满道,喝酒只是助兴,连开两支拉菲酒,这顿饭可是要吃出天价来了。
“我不喜欢和人共用一瓶酒,”杭一邵意有所指地说着。
佩罗耸了耸肩,和慢餐馆不同,菜很快就上来了。两路人马坐在了一起,没有丝毫的甜蜜可言。苏子曾只觉得口中的羊排,越吃越硬,所谓的拉菲中的极品,喝着也是一股酸涩味。 杭一邵还真是滴酒不碰佩罗开得那瓶,自顾自呷着自己开的那瓶,眼神警惕地在苏子曾和佩罗之间睃着。
“子曾,这里的菜好像比不上巴黎的那家慢餐馆,羊排太老了,”杭一邵重中之重,强调了“老”字。
佩罗的叉子替他盘中的羊排,轻巧地翻了个身,考虑着是否要昭示下此块“羊排”身手灵敏,和“老”字搭不上边,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们在巴黎遇见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佩罗的神情变化,常池就在插了进来,狐疑地看着苏子曾。
巴黎那样的大城市,如果不是事先约好了,碰到的几率无疑等同于地球被小行星砸中相同。
“偶然遇见的,”苏子曾答了句,真的只是偶然遇见了而已,虽然偶然的连她都要以为她是和杭一邵约好的。桌子上只听到了轻微的刀叉声,也许是太过沉闷了些,杭一邵又找了个话题。
同样是一个让人头疼的话题,“我听说凯利女学就快被道泉大学合并了,不知道到时候佩罗老师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据杭一邵了解,道泉大学下属的全部是正规学院,像佩罗这种只会教导“观赏科目”的老师最适合去艺术学院打酱油了。
“我可以教导西班牙语或者是德语,”佩罗并没有提到他的母语法语,而是随便捡了两门小语种信手拈来,搪塞着,“再不成心理学也可以,我有爱丁堡大学和伦敦大学的心理学经济学硕士学位。”
杭一邵的刀叉停了停,额头上落下了撮散发。他连拂都懒得拂了,盘里的羊排化身成了佩罗那张得意的脸,让他产生了拼命戳烂的念头。
常池惊讶不已,她原本也和杭一邵那样,以为佩罗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你还会德语和西班牙语?平时也没见你吱声,”苏子曾也有些奇怪。
原本就有些不满的杭一邵再听到了苏子曾用了副很熟悉的口吻和佩罗说话,当即就将刀叉重重地搁下,险些将餐盘硌出来个口子。
“可惜道泉大学并不以语言和心理学出名,只怕佩罗老师这回要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杭一邵再次发飙道,。
苏子曾往了他的餐盘里看了看,真以为他今晚吃得是火药,满嘴的硝烟味。
“我并没有打算留在道泉大学,”佩罗不再正眼看杭一邵,见招拆招,很是利落。
“你要离开凯利?”听说佩罗要走,苏子曾有些心慌了,想来也对,佩罗是法国人,如果和凯利的合约满了,又怎么会再留在莫城。
为了掩饰此时自己的慌乱,苏子曾拿起了酒杯,胡乱喝了一口。她已经不知道酒水是什么味道了。
1943年的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