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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2 / 5)

需求,”这是子慕和她关门时,送给她的一句称赞,子慕很少夸人,在她的感觉里,夸人就像是给一瓶酒参水似的,所以给她的这句称赞,更像是一句建议。

“佩罗先生,您当真需要这个花瓶?”当苏子曾将包装好的“花瓶”递给佩罗时,他也只回答了一句,“你让我觉得,我很需要这个花瓶。”

买一条裙子,会需要一个包包,随后可能需要一双合适的鞋。每一位进店的客人,慕姐都不会站起身来立刻去迎接。在客人眼里,是以为子慕的腿脚不方便,唯独苏子曾和那些已经离开的店员才知道,子慕的身手很矫健,面对每一个入门的客人,她都如同一只蛰伏着的母狮,伺机就要弓起了背脊,吞噬了客人的购买意愿。

阁楼里昏暗闷热,空气稠热地压在了苏子曾的身上,汗水湿透了背心,不是发热的汗,而是凉凉的,贴着脊梁骨上来的寒意,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言无徐要逃离“爱慕”。

躲在了第五区街角的“爱慕”和支着残疾右腿的子慕,就想神话里的贪食兽饕餮,一口口地吞取了周边的人的信心和欲念。

“不管这些,”苏子曾在黑暗里,仿佛看到了皮肤上滑下的汗水,“我连死都不怕了。‘爱慕’只不过是一家衣服店罢了。”她扯过了落在了地上的被单,忽略了头顶处,像轰炸机一样的声响,将一天的疲劳都压在了被单下。

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凯利女学里,佩罗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大捧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每一朵上,都滚动着夜露,仿佛哭泣过的美人,惹人怜惜。

他的手指敏捷地避开了玫瑰上的尖锐的刺,再用剪子将每一根刺都剪了去,然后再是多余的枝,最后一起插进了那个已经褪去了包装纸的酒瓶。

酒瓶里,已经装上了液体,不是透明的水,而是珊瑚般的红,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难,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苏子曾,还真是个傻丫头,花是不能泡在酒里的,否则就只能变成标本了。”

同一时段的苏家大宅里,苏庆长咆哮着,“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足足十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庆长,您别气坏了身子,”常玫在一旁安抚着,“你放心,子曾不会走远的,她出走前,没带多少现钱,卡也冻结了,走不了多远的。”

“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苏庆长气得将拐杖砸向了常玫,常玫本想躲开,心底一动,竟硬接了他一拐杖。拐杖落下时,她顺势跌坐在了地上,额头上沁出了血来,一旁的常池惊呼了出来。

苏庆长也急忙扑了过来,嘴里连声倒着歉,常池看着前一刻还在大声咒骂着的苏庆长已经收了火气,只是嘴上还不时地骂着“不肖女”苏子曾。她将客厅空了出来,识相地退了出去。

才刚出了客厅,常池的CALL机也跟着响了起来,她看见了屏幕上显示的“杭一邵”的号码,欢喜的同时,眼里又多了几分恼怒,犹豫了半秒后,她还是回了个电话。

“苏子曾回来了没?”杭一邵的声音带着几分期盼,又有几分不耐。

“没有,”常池尽量将心里的不满掩饰住,放柔了声音说道,

“她朋友那儿你都问过了没?”杭一邵又问了几句。

“她没有什么朋友,”常池只要一想起苏子曾,心里就反胃,她只想快点将杭一邵的话题转移开去,“一邵,干爹已经将我安排进了道泉大学,下半年,我。。。”

“刚少了个苏子曾,又多了一个你,烦。”杭一邵再一次挂了电话,他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松开了纽扣,今天在外头疯了一天,一回家,就听见母亲念叨着他一到了暑假,就不务正业,整天和狐朋狗友混在了一起。

“还是住校算了,”杭一邵心里琢磨着,“不行,万一到时候苏子曾又和中学那会儿一样,天天在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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