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允许内斗的话,娼流逼良为妓,奴流草菅人命,盗流偷鸡摸狗,估计早就和慈悲为怀的僧道流打起来了。
李九真代表医卜流派拿了总魁首,同是医卜流的药王谷却抓他老婆,这事真太过分了!
隐龙寺置身深山老林,没有信号,但并不代表不能立刻与它联系。
蔡经纶直接一通电话,打到隐龙寺分寺真龙寺——
这真龙寺和隐龙寺所处同一个县,不同的是,后者默默无闻,与世隔绝,前者则建立在县城风景区,接受信徒的香火信仰。
真龙寺虽然无法打电话到隐龙寺,却有豢养传讯飞雕,立刻送信过去,很快就能传递消息。
“阿弥陀佛,药王谷本就错了,老衲本以为孔施主的死,已经抵消这份罪过。却不想药王谷竟抓李施主的妻子来威胁李施主,这事真的过了。智零!”
“弟子在!”智零立刻站出来,对主持行礼。
“你且带我禅杖前去药王谷与李施主会和,传我书信予药王门门主孔凹斯孔施主,希望他能释放李施主妻子。”
“是,师父。不过这孔施主若是执意不肯释放,应将如何?”智零询问。
主持睁开眼睛,看着他,说道:“若不同意,你便辅助李施主救人吧!”
“若是有人欲杀弟子,弟子又当如何?”
“出家人慈悲为怀,智零,你切忌不可妄生杀戒。”
“弟子明白了。”智零若有所悟,然后就带了十来个年轻和尚,扛着主持笨重的禅杖和书信走了。
主持想了想,又修书一封,让飞雕送回真龙寺。
真龙寺主持看完书信,便取出他小巧玲珑的手机,拨了出去。
坐了几十个钟头火车,再一路疾行。
这天下午,艳阳高照,李九真这一行人便终于赶到了药王谷所在之地。
李九真深深吸了口这里清新的空气,眺望这水秀山青的风景,忍不住说道:“真是一个漂亮的地方啊。这种地方,居然让药王谷把持,真是暴殄天物。蔡老哥,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再修一栋扁鹊楼啊!”
“呵呵,九真啊,这次只要能把弟妹平安救出,能不大动干戈还是不要动为好。你就不要想着将药王谷灭掉然后取而代之了。”蔡经纶劝道,“我相信,孔门主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先由我跟他讲讲道理好了。”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单凭道理是很难说服的。加上拳头,才能叫他真正心悦诚服。”李九真一声哂笑,“但愿这位孔门主,不是这种人。”
白布衣看了看时间,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马上就去药王谷,还是再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各路仗义同仁前来聚首,到时再一起前去。”
“说的也是,人多力量大,我就不信大家一起上,还搞不死这区区一个药王谷!”李九真虽然很希望马上就见到樊以君,但还是不得不按耐住性子。
现在过去,一旦大打出手,必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他们虽然集结了白氏丐帮和扁鹊楼两方人马,但毕竟没有倾巢而出,人数加起来,应当是不如药王谷人数的。
这又是药王谷的主场,人家占了地利。
不到万一,李九真也不愿意为了救樊以君就害死身边帮自己的人。
再说这一撕破脸,对方直接把樊以君给捅死了怎么办?
寻找一个较为开阔的位置,李九真这一行人停下,点燃了九堆篝火。
白布衣从随身扛带的麻布口袋里取出一包黑糊糊的东西,分别撒进篝火的火焰里。
很快,剧烈燃烧的篝火就变得浓烟滚滚,且这烟雾笔直冲天,一直到很高的地方才开始散开。
九道黑烟冲向天空,隔得老远,都能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