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被天君剥去神族身份,而且永世不得再返回天都城。郡主早就跟我说过,她愿意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神族身份,但我被父皇指婚,身不由己,我只恨自己生在皇家,无能为力啊。”渠梁衍饮下一杯酒说道,满是无可奈何。
“儿女情长,来日方长,殿下总归有机会的,殿下且宽心等待吧。我还有要事相告,望殿下不要再沉浸其中。”苏彣拍了一下渠梁衍的手说道,换做他人,这显然是不敬之罪,但二人关系匪浅,无须多论。
“让苏兄见笑了,苏兄有事请说。”渠梁衍神情一怔,立马回过神来说道。
“两位郡主此次乃是暗中偷至皇都城,连天威大军李济大都统都不知情。盛玄郡主受家父太元星君所托,暗中传信于我,提到了前不久结束的那场东山大战。”苏彣凑身向前,压低声音说道,生怕被人听到。
“关于东山大战的什么情况?”渠梁衍亦将身子靠前,小声问道。
“河谷关确曾失守,被鲛族贼军所占,但后来鲛族贼军不知何故又放弃河谷关,撤出了东山,而且确实有天威大军的龙鹰骑士也飞到了河谷关,不过太元星君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只是提示要我等多多关注靖王在东三路的一举一动。”
“难道说,师尊是在怀疑大皇兄吗?”渠梁衍疑惑地问道,他口中的师尊便是太元星君。
“应该是的,这情况跟我的师弟樊清风在密信里说的是一样的。对了,太元星君还提到了我那三位在东山打探消息的师弟的情况,不过两死一伤,只剩樊师弟一人活着,而且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不过没说樊师弟目前身在何处。”
“问天阁弟子以身犯险,可钦可敬。来,敬苏兄的两位师弟。”渠梁衍说道,同时向地上倒了一杯酒,苏彣也举起杯子倒了下去。
“太元星君还要我将这些消息暗中寄往问天阁,但天机院和问天阁早就有暗中通信的密径,少有人知,为何星君自己不直接寄往问天阁,而是两经人手,难道是这条密径出什么问题了?”苏彣疑惑道。
“或许有可能,还有重要一点,东山一战乃是大梁和鲛族贼军大战,先是天威大军的龙鹰骑士参合,现在连师尊也在过问,不得不怀疑神族在这里面有什么秘辛,而且是连师尊都不知道的秘辛。”渠梁衍心有所思地说道。
“殿下说的没错,东山一战有太多诡异的地方,而且太元星君还提醒,要多注意靖王在东三路的举动,看来确实不能大意。”
“好在东山暂时还相安无事,河谷关也回到了东中路大军手中。不知苏兄认为此事该不该禀告父皇?”
“此事知之者寥寥无几,没有证据,世人难信。如果现在禀告陛下,恐陛下怪罪殿下诬告靖王,反倒容易引起靖王在朝中一派势利的注意。我认为暂时还是避而不宣为好,等到星君有了确切消息或者樊师弟来信了再做打算。”
“苏兄说的是,东山目前已归于平静,我等也不能再挑起事端。”
“我现在身再皇宫当职,多有不便,靖王那边,还要麻烦殿下多找公田大将军和枢密院了解情况,但也要注意暂时不要透露消息出去。”
“靖王这边的情况就包在我身上,天机院和问天阁的消息就拜托苏兄了。”
“殿下放心。”
“自去年从天都城返回,先是在流晶河上遇到鲛族刺客暗杀,随后在萧山一带又碰上虬兽,再后来在问天阁巡访期间遭遇西南三国刺客,不久鲛族贼军和西南三国相继陈兵边境,大梁东大门还险些落入贼军之手,父皇又陆续下旨将大皇兄和三皇兄支出皇都城。最近我一直在想,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在我离开天都城后相继发生的,仿佛件件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事情,总感觉都是冲着我来的,不知道我返回皇都城后到底触动了哪方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