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儿子的男人,玄墨不认为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在他眼中父亲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存在过,也没有开口跟他说话的必要。
转过身,玄墨躺在那张宽大的龙床上——睡觉。而他之所以这么放心地睡也是因为那男人对他一点威胁也没有,在他身上玄墨感觉不出一点恶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玄墨就是觉得那男人不会伤害他,所以他很放心地睡了。
影望着那个皇上刚认回来的六殿下,暗地里留了满身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主子,不理会主子的问话不说,还很“安逸”地睡在龙床上,不过看主子的样子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主子,你看我要不要将六殿下搬到偏殿?”影准备抱开那个占着龙床的六殿下,要知道主子在某种程度上是有点“洁癖”的。
“不用,就让他睡在那里吧。下去吧。”望着理所当然地占着自己的床的儿子,玄蔚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挥挥手让影退下。
翌日清晨
“主子,据昨天暗卫回报,那名刺客自进冷宫后,没有人进过冷宫也没有人出来过,而当时也只有六殿下在那附近,而且刺客是背部一刀毙命的,按理来说应该是六殿下击毙刺客的,但……”虽然看上去是这样,但一个六岁的小孩能做得到吗,即使那个刺客已经受了伤,影对此抱有很大的怀疑。
“一刀击毙吗?”玄蔚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查出是哪一方的没?”天终于要开始变了吗,还真捺不住。
“查不到,由于刺客已死,没法追踪是否还有余党,而且身上也没什么标志物。”这也是为什么那名刺客受了伤也能逃走而没被暗卫捉住的原因,他们要查出究竟是哪一方要行动,可惜现在线索就这样断了。
“做得还真小心啊,不过算了,总算有点收获,找不到余党找到一个儿子,而且看来我这个儿子还蛮厉害的。”玄蔚对于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他现在满满的是对他新儿子玄墨的兴趣,一个六岁幼童究竟是如何能手刃一名成年刺客,他很好奇。
意随心动,玄蔚回到了他被占的寝室,还未走近床边,玄墨就睁开了眼,眼神清明得没一丝睡意。
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
“还不打算开口吗?”玄蔚打量着玄墨,从他身上玄蔚看到了连成年人也未必能有的沉稳。
玄墨望了望玄蔚,揭开被子走下床,到桌子那边喝起茶来。
玄蔚对于他的无礼倒不介意,也随之坐下来——喝茶!
大约过了一刻钟。
“我走了。”那六年来从来没发过音的嗓子说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句话,不似六岁稚童的嗓音,却自成一格的沉稳,由他口中发出却理所当然的适合。
“去哪里?”玄蔚看着第一次跟他说话却只有那短短三个字的儿子问。
“冷宫。”依然是如此的简短。
“很喜欢那里?”那个在皇宫角落被人忽视的宫殿。
“还好。”玄墨对于冷宫还算是满意的。
“你可以留在这里。”玄蔚给了其他众皇子都梦寐以求的承诺。
“不需要。”玄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吗?竟敢这样跟一个君王说话。
“嗯。”即使是一个君王,玄墨也没放在眼里,跟面前这个男人说了那久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也是一个比他强的人,至少现在是。
“那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帝王,骨子里的霸气绝不会少,容不得这样被人拒绝。
望着对面那个坚决的男人,玄墨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反正也只是换个地方住,哪里都一样。
就这样,玄墨成为第一个能住进圣光殿的皇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