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率领右相袁博朗和讨逆大元帅柴锦,徐州太守闵少顷,徐州刺史马峰和徐州一众文官武将,亲自迎接援军入城。
当看到齐方和张无诸这两个熟悉的身影,新皇强忍不住,泣泪涟涟。
“皇上。该自重一些。”闵少顷在旁提醒道。
“自重什么呀!”新皇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朕和齐将军张将军,在葵水河边上就共经过生死,那时候我们千八百个人,打突厥几万骑兵,照样打大胜仗。朕与他们情同兄弟,有啥顾及的?”
闵少顷一愣,关于葵水河边那次战争,官方的说法是女军主帅徐轩筑的功劳,在功劳簿上对当时的九皇子苏彦只是略微一提。他根本就不知当初战事的原委。
新皇过去热情地拉着齐方的手,急忙问道:“齐将军。朕的师傅现在何处?”
齐方见到新皇出来迎接,诚惶诚恐正要行礼,却被新皇上前拉住手扶住,闻听新皇的问题,齐方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新皇口中的“师傅”是谁。
“回皇上,刘将军现还在江南,臣几日前收到消息,说是刘将军已经率军平定了靖王之地,正率军向淮地挺进!”
新皇本来满心的欣喜,闻言不由变得愁容满面,呢喃道:“师傅怎么去江南了?”
马峰怒从心起,道:“刘将军将皇上撂在徐州城不管,自己跑江南去逍遥快活了?他还有没有点人性?”
一进城,火药味就起来,张无诸是粗人,听到马峰那咄咄逼人的话,不由怒道:“若非刘将军率兵深入敌后,冒险截断粮道,怎会令淮军不战自退?要是再敢诋毁刘将军,俺非把你这白面书生一枪崩了不可!”
新军入城之前与淮军的交战,城楼上的马峰瞧的真切,新军手上的火枪威力之大令人震慑,遇上个粗人,马峰也就不去纠结,好歹他们也是来援救徐州城的。
新皇也没去计较为何援军迟迟不到,这初见的欣喜已经冲淡了一切,热情地拉齐方和张无诸到行宫开宴庆功,马峰和闵少顷却借口防务不往,张无诸哼一声不以为然,以为是闵少顷和马峰不屑与他们为伍。
“见到那姓刘的,我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这样的人太阴险,当不了辅国的忠臣良将!”马峰与闵少顷一同下去监督物资的发放,路上用恶狠狠的语气抱怨道。
闵少顷叹口气,道:“现在援军来了,很多话其实也就该烂在肚子里。在皇上面前,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乱说话!”
马峰不屑道:“怎么,我说错了?那姓张的浑人一看就知道是姓刘的拥趸,敢做,还不想听人说。他到底是皇上的子民,还是他姓刘的家臣?”
刘文严将新皇扔在徐州城当诱饵,这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平日里马峰不说就是不想让对刘文严信任至极的新皇难堪。本来刘文严尽早率军前来援救或许还可以将功补过,现在刘文严没来,只派了手下来,一点诚意都欠奉,也难怪马峰会怒从心起。
闵少顷恼怒地瞪了马峰一眼道:“徐州城转危为安,就知足!”
马峰没有再多言,现在徐州城,在一日之内换上了新气象。
士兵们兴高采烈地穿上冬衣,一手提着碗,一手拿着烧鸡烧鸭,吃的满嘴都是油,走到哪都是欢声笑语不停,就连那些伤病号也似乎忘却了伤病,跟士兵们一起沉浸在这喜悦之中。
而淮军那边就有些失落了,本来是他们在城下大吃大喝,让城上的守军看的是眼馋不已,恨不能插上翅膀下来投奔。而今反了过来,淮军那边缺粮到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地步,已经多日没在徐州城下显摆,现在城墙上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守军士兵有说有笑的吃喝,轮到他们干瞪眼看了眼馋。
“他娘的,不是说北方大旱,粮食还被咱新皇帝全部征调了过来,就算城里有援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