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荷衣移开目光,被于子期深情地看着她很难受。
于子期平静地道:“也不用对我有愧疚。是我自愿的。”
无论什么,荷衣也不愿意再欠任何男人的感情。她已经欠了钦涯,还没有还。她还能拿什么来还给陪她跳悬崖的于子期?生死之交的男女若只能做朋友,这对于子期来说太不公平。
于子期打破平静,轻声问道:“你真的相信他还活着?雪山已经被我们搜遍了,没有他的尸体。我们都走不出去,何况他和阮小鱼。况且,他摔下来前已经死了。”
荷衣肯定道:“他还活着,一定。”她不激动,不伤心,不难过。因为她相信,他一定还活着。
于子期注视了她良久,坚决道:“好,我一定替你找到他。”
“子期兄,不如我们结拜吧。”荷衣尴尬地建议道。
“不,我不要结拜。”于子期难过道。他幽怨地看向荷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希望他也活着,能回来给你幸福。但是,他生还的机会太小。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很久,很久我们还找不到他,你会接受我吗?”
荷衣肯定道:“没有如果,他一定活着,一定。”
于子期的眼神更黯淡,“希望他活着,也希望后来你是幸福的。”
她不说谢,一个谢字太轻,无法报答他。她看着他,沉默。
“我有一个请求,你能答应吗?”于子期试探地问道。
荷衣轻笑,“你不说,我怎么答应你?”
于子期吞吐道:“那个,在找到他以前,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抱……抱你一下。”他的话终于说完,脸更红,更烫。
荷衣蹲到于子期身旁,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微笑地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于子期,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于子期顿时一阵颤抖,全身像通了电一样发麻。似乎突如其来的怀抱让他很难适应,难以呼吸。他僵硬地伸出双臂反抱住荷衣,心灵上的温暖让整个冬日充满阳光。只是,很快,他便轻轻推开荷衣,尴尬道:“你就不怕吗?”
荷衣笑道:“怕什么?”
“不怕我把你怎么样?”于子期如实说。的确,就在荷衣抱住他的那一刹那,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春心晃动。更何况,荷衣是他梦中的女子,他有些把持不住。所以,他很快就推开了荷衣。
荷衣也明白,只是她不说。她了解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但是对于于子期,她相信他。她轻笑道:“我永远都会放心地跟你在一起。作为生死之交,我们的拥抱是无价的。”
“我们的拥抱是无价的?”于子期反问。
“嗯,无价的。难道我们不算是生死之交吗?”
跳下悬崖的后来,他们在一起渡过了漫长的冬日。以雪为饮,以狼肉为食。那样相伴的日子,比生死之交还宝贵。
于子期肯定道:“我们是生死之交。”
良久后,荷衣重新凑近火堆,烤着双手,道:“为了让你更了解我,我就提前告诉你关于我和君钦涯的故事。听吗?”
于子期勉为其难道:“其实我跳下来不是为了要听你的故事,我是……”
荷衣装作不开心道:“不听?跳崖前我告诉过你,我们的故事你不是你所知道那样的。”
于子期疑问地看着荷衣。她再次确认,“真的不听?”
“那算了,反正……”
于子期赶紧接道:“听。”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荷衣这么痴恋钦涯。会算命的他,都无法算到荷衣的过去。她是个迷。待她自己解开。
荷衣从她和初恋相恋讲到她被抛弃,讲到钦涯一直守护她,讲到后来她嫁给他。再后来,她伤他心,他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