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姐姐抱到另一张软床上。”山间淡淡地说道,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
“我来。”钦涯温柔地抱起荷衣轻轻放在另一张软床上。
山间双眉松展道:“我去端来热水,需要给姐姐清理身子。”
钦涯替荷衣盖好被子,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我来。衣儿醒来是不是就好了?露娇人也解了吗?”
山间沉声道:“不是。姐姐的身体仍然很虚弱,不能沾冷水,不能吹风,不能动怒。现在她体内的露娇人很不稳定。要看姐姐的意志力,她强它就弱,她弱它就强。如果想要清除毒气,这是姐姐唯一的机会。”
钦涯面部露出欣喜,“那衣儿有机会摆脱露娇人对吗?”
山间点头:“嗯。接下来的事情等姐姐身子恢复了再说。估计一个月后就可以为她诊治驱毒。”说罢他转身。
钦涯叫住山间顿了顿道:“谢谢山间大师。”
山间回头淡淡地笑道:“山间不才,不能减轻姐姐的痛苦。我也从未有过驱毒的经验,只是姑且一试。如果姐姐没有极力配合,我也没有任何信心。你应该觉得姐姐的意志力很强,这一点很利于后来的驱毒诊治。”
山间端来了一个火盆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清水,“姐姐刚刚小产,不能受凉。我先出去,等姐姐醒了再来看她。”
因为是深秋,天很凉,荷衣的身子不可以受风寒。钦涯关了四壁的窗,扣了门。荷衣迷迷糊糊地睡着,他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扣,替她脱去被汗水湿透和沾满血迹的衣服。她粉嫩的肌肤露在钦涯眼前,让他显些脸红。什么时候他在女人面前也会害羞了?趁着水热,他拂开她湿湿粘粘的头发,轻轻用温热的湿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渍。他很细心,认真地擦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轻轻地扮开她纤细的手指,连指缝间都不放过。擦到她私处的时候,他重新在水里拧了干净的湿巾认真地替她擦去血迹。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微微地感觉到有人在替她擦身。她眼睛朦朦胧胧地睁开,眨眼间恍惚到有个身影。只觉得他很像钦涯,却又看不清楚他的脸。努力撑了几次眼皮,最终仍旧无力地闭上眼睛,很累地睡过去了。
钦涯替荷衣擦得很认真,换了热气腾腾的清水,重头到脚再次清洗一次。深秋虽不及冬日的阴冷,空气中却迷漫着凉意。稍微一不小心就受寒,那一盆炭火温暖了赤身的荷衣。钦涯为她清理干净身子后,赶紧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他扯了扯被褥的角落,总觉得不放心,怕冷风从空隙中钻进去。直到最后,他把盖在荷衣身上从头到脚的被子整理了一遍才安心地坐在床头。
钦涯静静地端详着荷衣,就像欣赏一幅完美的画。睡梦中的荷衣,她那脆弱,她那安静,她那苍白的脸就是画中最吸引人的风景线。看着美丽的画,他的眉却皱得紧紧的。心痛、怜惜挤得心房满满的。
时间就在他凝视他的眼神中分分秒秒的走掉。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将那个人看上万千次也觉得不够,深怕一不心小她就会不见了。他不舍地收了眼神。起身前还回望了一眼荷衣,快速得收拾屋子,将染满血迹的床单收起拿去洗掉。
他们的食物都是由山间负责前去山外采集。眉山不是一座山,是一群形状怪异的山峰连在一起。山外的街市远在几里路外,山间骑马前去一会的功夫便能到达。只是在街市挑食物的时候要花功夫细心挑选。他在杀鸡场挑选最嫩的乌鸡屠宰后让老板打包。还有水果、蔬菜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放心买回。
当初钦涯准备要带侍从。山间为了荷衣有个清静的养病环境,反对了。
竹林内有一处清泉,源自大地深处,清凉、甘甜。这一片幽静的山林是山间曾经采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山角周围是竹海,山上是四季常青的植物花草。淡淡的野生七里香飘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