揄透着几分寒,几分森森的凉意,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
“我……”南宫舞云还想什么,刚张嘴就对上了南宫舞星的眼神,又低了下去,“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责罚?你认为这应该是什么罪?欺君?罔上?”
南宫舞辉和南宫舞飞对砍一眼,再看看惨白脸色的南宫舞云,南宫舞辉开口,“皇上,今日是您登基大喜的日子,不宜责罚冲了喜气。”
“就是。”南宫舞飞赶紧接过腔,“皇帝陛下仁及四海,都大赦天下了,能否赦免了安国王爷的罪责?”
她们应该很清楚,南宫舞星动了一个,必然不会放过另外两个,此刻的她们只能互相守望,照应。
她们两个人一开声,背后的势力开始发挥作用了,这一个文臣哪一个武将说的那叫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朝殿之上的早朝争论呢。
我静静的看着,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默默的算着一共有多少人属于谁。
“皇上,安国王爷虽然有误,但是多年一直守卫皇宫没有半点错误,您……”眼见着声音越来越多,人声逐渐激烈,南宫舞星的手缓慢的放下,轻落在桌面上,“好了,朕根本就没打算要惩罚王爷,各自入席,开宴。”
轻飘飘的一句,在大家准备高谈阔论慷慨激昂的时候,随随便便的一声,让多少到了嘴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让多少站起来准备陈词的人傻眼。
我借着酒杯的遮挡,悄悄瞥了眼南宫舞星,他嘴角噙着笑,在歌舞中看着一干大臣讷讷的坐下,开不了口。
先发制人,让三位王爷臣服,本来的刁难倨傲全被憋了回去,还来不及挑剔他的行为。
连消带打,看清了众臣的归属,一切看似烟消云散,谁是胜者心中已明。
歌舞升平,丝竹轻响,华丽的宫廷音乐演奏出一派祥和高雅,我举着杯子,无视各种探索的目光,挂着完美无懈可击额笑容,频频和身边身后的人举杯,知道身上关注的目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炙热。
如果目光是暗器,那我现在已经能被拉去当淘米的筛子了。
如果眼神能行使手的权利,那我已经是壮观的拖把了,撕成一万片都有多。
赫连冰桐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反正现在‘九音’的大臣基本都和她一样,没睡在意谁更失态。
穆水如捏着手中的酒杯,目光一直停留在我和沄逸身上,没有人告诉她她已经保持这个动作一炷香了吗?老人家不动动会手脚麻痹的。
我示威似的凑过脸在沄逸耳边低语,“酒可以喝,微醺就好,我喜欢你面带桃花的样子,晚上我们颠鸾倒凤。”
沄逸脸色微红,嘴角含着浅笑,声音比我的更低,“目的达到了,难道真想气死她?”
不愧是我的夫君,想啥都知道。
“老人家要多刺激刺激才更有活力,不如我们赌一赌她什么时候过来?”我和沄逸凑得极近,看上去我几乎就是在众人面前不停的亲着他的脸。
笑容更甚,“我赢了,你一个月不许上我的床。”
我一噎,“赌博不是好事,我们要高雅,低俗的活动还是算了吧。”
一直被我刺激着的穆水如脸色越来越青,沉稳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始终没有站起身,没有来找我的麻烦。
“逍遥王爷,一别经年,风采依旧。”终于有人敢走上来敬我酒了,只是皇甫羽萱的热情似乎用错了地方,开口就道破我的另一个身份,毕竟逍遥王爷这个称谓放眼四国,似乎只有‘云梦’的上官楚烨拥有。
她的声音在本就气氛压抑的大殿里,顿时传入不少人的耳朵中,投射向我的目光带了更多的疑惑和猜测。
我站起身,含笑举杯,“皇甫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