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走了。”
“要走也是我先!”他的话语充满了霸道,眼睛里似乎有火光爆出,看着我,也看着我地个啥也不明白的柳呆子。
柳呆子和她应该不认识吧?那这杀人的目光是为啥?总不至于仅仅是因为讨厌我就顺道连我身边的人都嫌弃了?还是他以为我和赫连冰桐之间的什么古怪关系是柳梦枫穿针引线的?
“果然还是风流不改,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忽然住口不言。
我斜着眼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对我死心塌地?还是为什么有人傻到不要性命的护卫我?”
她脸色难看,声音大了,“我是丞相你是普通百姓,是否应该下跪说话?”
想以权势压我?若我说‘云梦’并没有发布撤我王爷封号的圣旨,只怕她就要立即让我为国出力了。
我哈哈大笑,声音直震云霄,在城门的上空久久飘荡,“你是丞相,却是‘云梦’的丞相,居然站在‘九音’的地界耀武扬威,没的被人笑话‘云梦’臣子不懂礼教。”
她的呼吸沉重,一下接一下,呼哧呼哧的,忽然对着赶车女子一声令下,“我是使臣,理应在她前面入城,上去。”
女子一鞭甩在马身上,马蹄踏地,车身猛的挤了过来。
这条路并不宽敞,赫连冰桐的马车也是刚刚启动,这里根本容不下第三辆车,我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穆水如会这样,情急之下,手指一扬,侧身两步抓住了马的辔头,手腕一用力,千钧之力薄入马身,只看到马蹄乱跺,就是动不了半步,长嘶着,挣扎着。
穆水如猛的掀开车帘,一声大叫,“上官楚烨,你竟然想行刺朝贺的使臣,快来人,抓住她!”
她不是想抓住我,她是想让我进不了城!!!
“我行刺你?”我冷笑一声,“你太抬举你自己了,你根本不配我在太阳底下杀你,我要你死,最少一百种方法神不知鬼不觉,我告诉你,我比你更有资格走在前面。”
手指伸入衣服中,就准备拿出南宫舞星的信函。
忽然,半开着城门突然全部被展开,鲜亮的衣衫明晃晃的抢眼,一列骑兵队伍里面整齐的踏步而出,雄壮威武,旗帜在风中呼啪啪的摆着。
有些错愕,因为我看出来,这是皇家的仪仗队,是皇帝出巡时跟在身边的队伍,她们此刻出来,是否意味着……
一辆马车从中驰来,所有的人立即矮了半截,“恭迎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他,是南宫舞星,一个只差仪式就从太子变为新皇的男人,在车帘子掀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起来吧。”他的声音很快,快到我车里的人都还没有出来对他跪拜,许是因为他知道,那车上坐着幽飏,他不能受幽飏对他的跪拜。
短短两三个月,那张脸上气度沉稳,雍容有度,明亮的金色穿在他的身上没有掩盖掉他的文雅,又更添了几分威严。
不再是那巴掌大的脸蛋,不再是那闪着乞求光芒的眼瞳,如今的他,即将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
看着他一步步的从车上下来,那个曾经抱着我腿的小糖兔子如今已经与我齐高,那张圆润的脸蛋已经是棱角分明,目如朗星,优秀如柏,身后马车上晃眼的明黄与他和谐的融为一体,成为他的颜色,他的气度。
被我揉乱过的一头长发,在紫金冠下被整齐的束起,是否也象征着那个活泼的人,从此被束约的心?
微笑,浅淡,有度。
却不是我熟悉中那个露齿开心的笑,无忧无虑的笑,真心的甜笑。
明知是帝王之尊了,我却老是不由的怀念那个少年,怀念他曾经让我哭笑不得的语言,怀念那个会将珍珠泪洒在我手心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