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轮抢攻,迫开仇夫人。
左右捕快忙乘此机会,上前将林雄救下。
石球那边都看在眼内。
以他的经验,当然看得出北彪绝不是仇夫人的对手,打下去必然伤在剑下,其他的捕快上去,也只是送死,就算加上他,一样无法制服仇夫人。
他忽然省起了柳三风。
——柳三风到底哪里去了?
他侧着望去,一望就竟望见柳三风。
不知何时柳三风已站在他左侧。
他一怔,顿足说道:“怎么你站在这里?”
柳三风竟然道:“我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妥。”
柳三风恼道:“你若是有意替胡香报仇,现在就应该过去揍那个仇夫人。”
柳三风道:“我赤手空拳过去,简直就送死。”
石球道:“你难道不懂得用武器。”
柳三风道:“我就是手拿武器过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石球道:“方才你截下马车的那几手,连我都自问难以做到,以你那么高的武功,又岂在只挨打。”
柳三风道:“武功高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官府中人。”
石球道:“这什么意思?”
柳三风道:“以我的身份,杀人固然是有罪,伤人一样是有罪,我既不能杀她,又不能伤她,过去岂非就只有挨打。”
石球立时破口大骂道:“柳三风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是存心报复还是怎样?难道你要等我们死光了才出手?”
柳三风赶紧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心也没有那么狠。”
石球道:“你这就赶快过去。”
柳三风道:“可以不可以动武器。”
石球道:“你就是十八般武器用上也没有人阻止。”
柳三风道:“武器无眼,万一我一时错手……”
石球道:“你若是有本领,将她斩开十八件也一样可以!”
柳三风道:“这是你说的,可不要事后反悔!”
石球怒声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快去!”
柳三风这才大喝一声:“好!”从一个捕快手中抢过一支缨枪,纵身跃前去。
他一跃两丈,两个起落便落在北彪身旁。
这片刻之间,仇夫人又已砍倒三个捕快,连北彪的右肋也挨了她一剑,右手的飞蜂钩也丢了。
柳三风落下的时候,他正以左手钩硬接仇夫人的长剑追击。
钩剑相交的刹那,仇夫人的铁伞亦击下。
剑正好将钩托住,铁伞这一击,就将那柄钩击断。
仇夫人旋即娇喝一声:“倒!”右手剑从下挑起,飞刺北彪的咽喉。
北彪已无力闪避:
他只有闭目等死,谁知道眼睛还未闭上,那眼看就要刺入咽喉的剑尖攸的远离开去。
仇夫人的人亦同时远离。
并不是仇夫人突然抽身暴退,是柳三风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猛向后一拉,拉离了他原来立足的地方。
柳三风一拉松手。
北彪的身形,并没有因此就停下,他向后倒冲出两丈多三丈才一屁股摔倒地上。
这一摔显然不轻,不过他的一条命,却是因此得以保住了。
所以他虽则屁股摔的几乎开花,并没有怪柳三风。
仇夫人恰好相反,她瞪着柳三风,顿足道:“你迟来一步可以不可以?”
柳三风道:“可以是可以,但我现在已来了。”
仇夫人道:“是谁叫你来的。”
柳三风道:“石球。”
仇夫人道:“你倒是一个挺听话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