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她再三和嘉辉保证用洗涤剂的时候会戴上手套,熨衣服的时候也会小心,嘉辉这才不拦着她做这些事。
其实,嘉辉也承认芳华叠衣服很有水平。无论是薄薄的衬衣还是厚厚的外套,她都能叠得平平整整有棱有角,一件件在衣柜里码放整齐,就连袜子也是卷成筒放在用卫生纸卷筒做的一个个小圆筒里,很是井然有序。
嘉辉经常笑她把家里的衣柜收拾得都能直接参加部队的内务卫生评比了。没办法,前世今生加一块,芳华受过的军训次数有点多,都被训的有点强迫症了。
虽然不至于把被子也叠成豆腐块,但是她每次看到浴室里挂着的毛巾都会条件反射地把它们的下沿对齐了。
至于做菜,芳华的水平是没有嘉辉的好,但也还是能入口的。而且这些日子和嘉辉在一起,耳濡目染多了,还是颇有进步的。
至少,吃饭的时候,嘉辉很捧场,每样菜都吃了不少。芳华看到他比平时吃得多,也很高兴。
她这才体会到了嘉辉说的那种感觉——自己做完了反而不怎么想吃,看别人吃的高兴自己也就饱了。
嘉辉看到平日里胃口很好的芳华今天却只发挥了七成,便说:“算了,晚上还是我来做吧?你要是做饭,就会吃的少。那样的话,你好不容易长点肉又会掉膘了。”
芳华气得狠狠拧了他一下:“说啥呢?你把我当猪养啊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妈了?老是让我长胖一点?其实,长胖了也并不代表就身体健康啊”
嘉辉不回答,就是抿嘴直乐,继续吃饭。
芳华想想算了,还是不和他讨论这些细枝末节了。
她问道:“你那个讲义弄完了?”
“嗯,弄好了。”
“你给研究生上课,不用试讲吗?”
“已经在教育处讲过一段了,他们说我讲的不错。”
“哦,那就好。对了,你第一次课什么时候上啊?”
“就是后天,星期一下午。”
“在哪儿上?”
“实验室楼下的那个大阶梯教室。”
肿瘤医院的研究生们,有些小课程是在公寓一楼的大教室里上。这教室晚上也是开放的,本来是给研究生们上自习用的。不过,大部分研究生晚上都会去实验室或病房呆着,自然不会像大学生那样上晚自习了。
而嘉辉要上的课程是属于《肿瘤学》,这是协和医大研究生院委托肿瘤医院开始的一门重要的课程,选修的人一向很多。所以,届时会有一百多号来自医科院各个研究所的研究生们,就会从市里各处赶来,会聚在研究所的大阶梯教室里上大课。
周一早上,芳华早早起来,陪着嘉辉洗漱,检查他的脸刮没刮干净,等他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又给他拿来昨天就熨好的西服、衬衣和领带换上。
芳华亲自动手给嘉辉打领带,只是因为缺乏实践经验,很是费了一些功夫。
嘉辉搂着芳华的腰,静静地看她认真琢磨着怎么打好领带的样子,心里一点不着急,反而隐隐希望她多打一会儿。
不过很快,芳华就找到了窍门,将嘉辉的领带打得巴巴实实的。
她仔细端详着嘉辉,两手轻抚他的脸颊、脖颈,并缓缓滑下停在胸前的衣领和领带处。
最后将又领带夹理了一下,才满意地点点头:“Perfect ”
嘉辉微笑:“谢谢。”
“不客气。今天是你这个梁教授的第一次授课,可要好好讲哦。”
“为了你给我打的领带,我也会的。”
芳华去XW中心上课了。但是,当课堂上的德国籍医生讲述他的某次手术过程时,芳华还是走神了。
她不由自主地幻想着——嘉辉讲课时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