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无情碧”的青蝉,她一出现,整个天鹏山都多了些脂粉香气。
璇艺受到青蝉顶撞,气的头不回也不理她,不动声色往南空户那里移了几步,有意拉开与青蝉之间的距离。想到昨日交手,两人不相上下,斗了个天昏地暗,此刻以姐妹互称,全是看在南空互面子上,璇艺别过脸冷笑:“凭姐姐的心性竟然也知道‘修禅’二字?妹妹真是长见识了。”
青蝉正待还嘴,只听有一男声响起:“唉,你们这‘姐姐妹妹’的,听着我耳根发毛。”奇松后面转出个男子的身影,操着手向两个拌嘴的女子一边嘟囔一边打哆嗦,故意细着嗓子模仿,“姐姐,妹妹,嘶——真受不了你们,昨天不是还打的分外眼红吗?怎么今天就亲密无间了?”
来者便是名号为“缝尸魂”的靖遆,他刚刚爬上天鹏山顶,脸色十分苍白,有些气喘。
青婵冷笑一声,想起与璇艺尚未分出胜负就不慎被靖遆瞧见,前一秒还分外眼红的两女子瞬间联合起来,威胁靖遆不准说给南空户听。可靖遆就这个脾气,当场答应下来的事情转身就忘。
“靖遆,女儿家打打闹闹,我们都不当真你倒当真。”青蝉笑里藏刀,步步逼近。
“不当真?拉倒吧,你们之间那叫‘小打小闹’?都差点把刀子插进胸口里头!”靖遆大大咧咧,完全没注意到青蝉笑容里的杀气。
雪衣男子南空户眼皮略微抬了抬,青蝉一见不好,不由分说拉过璇艺,一副亲密的样子做给靖遆看,非要恶心他:“璇艺妹妹你说呢?我怎么忍心伤害妹妹!只不过是想过过招嘛,空户大哥还经常找人切磋呢。要是妹妹都不懂我的心思,那姐姐我可该怎么过活?”
璇艺忍住砍人脾气把青婵推开。
靖遆掐着自己喉咙,做出呕吐的姿势,大叫一声“受不了”,冲到端坐不动的木琴子身边,叫嚷着:“你倒是说话啊,你一开口,看她们俩还敢不敢犯恶心!”
雪衣南空互依旧端坐在岩石顶上。归位在即,南空户心中平静的湖水在暗中起了波澜漩涡,他向来信奉清静无为,坐禅也到了物我合一的境界,于是觉得不论是仓皇失措还是情深缱绻,凡是常人有的情愫,统统不能带去没世之海。挑个最高的巨岩上头打坐,就是为了磨练非比寻常的定力。
当然,为了避免在这么个大风口被吹下山崖摔得尸骨无存,他必须凝神静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口,故而青蝉等人小打小闹由着他们去。
见南空互保持沉默不帮忙,靖遆只好作罢,此刻风势变大,他赶紧收回身子,躲在巨石后头避风。靖遆理解不了南空互的思维,不知他中了什么邪,在这“归位”的紧要关头还能保持定力一言不发,一副随时准备坠落山崖、却把死亡看得淡然的模样。
“靖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无论是吵嘴还是动手,青蝉都没能跟璇艺分出个胜负,心里很不爽快,所以对靖遆说话也没好气,“知道我们等多久了吗?”
“我见时候还早,闲的没事就去圣地转了一圈,”靖遆觉得风大割脸,扯上面罩遮盖,向着三人开口言道,“想不到昔日天魔族圣地成了荒凉破败的景象。四十年多前波宏族大祭司擅自搬运走圣地的段灵石大摆通天阵,把好好的隐世高地毁得不成样子!”说着狠狠一啐,“他没死在我手里算他走运!胆敢破坏‘圣王’的‘封魔之路’,他有几个胆子,不想活了吗!”
青婵先是一柔媚笑,紧接着叹息:“‘圣王’不在这里,用不着说大话发毒誓。你要是真的对‘圣王’衷心,早该在第三世跟着归位去。再说四十多年你娘都还是个小娃娃,你怎么跟波宏大祭司斗?岁月无情,世事难料,通天阵被毁,波宏大祭司亡。段灵石也跟着化为齑粉——天魔族的东西终究回不来了。”
靖遆头被风吹得很痛,缩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