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慢慢调理?金桔全靠着吃他的药,才很快健旺起来的!也就三、五天的功夫吧,就和好人儿一样了!”
沐云叹道,“只要有个准信儿,别说三、五天,就是三、五个月,田大娘也该念佛了!刚刚儿我们过去,您是没看着,她‘噗通’就给苏大夫跪下去了……还说要过来给您磕头,让我给拦下了。”三少夫人不是冲着虚名才帮她的,关于这个,沐云清楚得很,也正因为此,她对这三少夫人才更多一份儿感佩。
容琳听沐云说拦下了,连连点头说拦得好,两人又说了一阵闲话,直等金桔回来说已服了药、安稳睡下了、田大娘也给苏大夫备了住处,这才都吁了口气,各自去歇息。
次日,苏春生留下方子要回营里,田大娘再三苦留,容琳看出她是怕有什么闪失,因问了苏春生,知军中暂无急重病人,寻常的跌打损伤旁人都可应付,遂也从旁相劝,一面又让张勇去营里告诉了一声,苏春生遂又留了一日。至晚,小儿高热全退,“表”出一身红疹子,田大娘又哭又笑,杀鸡宰鹅,置办了一桌像样的酒席请苏春生,领着儿子和媳妇就给苏春生跪下了,说要给他立块儿长生牌位,苏春生来者不拒,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临走留下个方子,专治小儿遗尿的,药引子都是现成的:就是容琳院里银杏的果子……不过是金桔要给他做双鞋,叫他过来量个尺码,一起一落的功夫,他就能看到院子里有公孙树、还立马就能派上用场,且又正对应了那小儿的痼疾,难怪田大娘接了方子又是好一顿千恩万谢!
苏春生赶在雪下来之前回营里了,沐云说天不好,不如早些用了饭早生歇着,容琳也觉着天色暗,绣起来不得眼,遂点头应允。沐云遂领着青杏并两个外头的丫头走了。谁想一等不回来、二等不回来,金桔急了道,“那姐几个不是去种菜吧,这般时候还不见个影儿?”容琳笑道,“该不是滑了脚,失手打了东西?”那可就不用吃了!“你去看看……”
正说着,厨房里打杂的小丫头可就跑了来,“金桔姐姐,沐云姐姐叫您也上厨房去,要快着点儿!”容琳一怔,金桔很快看了小姐一眼,盯着小丫头问,“没说什么事?”小丫头道:“您去了就知道了!”转头跑了。容琳思忖着道,“去吧!”小丫头并无惶急之色,当不是什么大事。金桔点点头,急步去了……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听外头嘻嘻的笑语传来,沐云和几个丫头一拥而入,容琳乍见,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四层一提的食盒,她们提回来三个?四个!还有捧着砂锅、酒壶的,这是?
沐云掀开盒盖,一样样往桌上摆着,笑意溢到脸上:“田大娘!怕您不受她的礼,特为借这桌菜给您赔不是,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笑她越活越回去了!听小丫头说,大娘昨儿晚上就开始忙活,可是拿出浑身解数了!”
容琳看一眼桌上的翡色青翠,嫩黄乳白,更吃惊,“田大娘这是……”
沐云看了金桔和青杏,笑道:“大娘听说您吃不惯我们这儿炖煮的东西,又怕大油大荤的您也不待见,故而都是小锅小灶、清油热炒的,至于韭黄、青苗这些细菜,都是她自个儿拿银子从暖房里置办的……少夫人,您要推的话,她怕更无地自容了……”末一句,沐云的声音放轻了。
容琳想了想,也轻轻地笑了,“这么些,就把张嫂、李嫂都叫来,我们也吃不了啊!”
丫头们看了看,也都吃吃地笑起来,那大娘一味儿表她的心意,可没想这娇滴滴的三少夫人能有多大的肚肠,就喂牛一下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这么着吧,沐云,你拿碗碟来,挑几样四娘爱吃的,咱们给她送过去,正好今儿还没去看过她!剩下的……”看了地下的丫头,“你们也捡自己爱吃的端几样走,”又指了几样荤菜,“这两样给张嫂、李嫂她们送过去,正好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