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条命,就像你说的,一码是一码。不过从此之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这次行程结束,最好再不相见。你……好自为之吧。”
沈岳之勾了勾唇角,眼睛看向梦幻岛号的方向,他们虽然已经行得很远了,但是依然能看到船上的火光,就好像走在路上的人,虽然把过去抛弃在身后,却依然无法抹去它曾留在心底的烙印。
只是,烙印刚开始烙在心上很疼,却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沉淀成没有知觉的伤疤,痛苦喜怒终究被时间磨平,留下的那一块去不掉的痕迹,时刻提醒着那些过往的痴狂青春。
“好,我们再也不相见。”沈岳之说。
七个人乘着一艘救生艇,成了随波逐流的一叶浮萍,在黎明到来时,望着天际一线殷红的朝霞,好像做了一场荒诞离奇的大梦。
“现在是不是该有人给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勋问。
一夜惊魂,等到所有事尘埃落定,众人竟然一致将目光转向梁以初。
梁以初看向埃蒙德,此时他已经醒了,刚才被梁以初强制喂下几片抗抑郁类药。
“是我失控了。”埃蒙德抓着脑袋,用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对不起大家,是我的错,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宁勋夺过竖在埃蒙德口袋里的小药瓶,看了两眼,一下石化了,“所以这场大火是你放的?妈的帕洛克那个老狐狸,把个间歇性精神病人放上船,等我回去弄不死他!”
“我不是间歇性精神病人,我只是躁狂型抑郁症。”埃蒙德辩解。
“有区别么!!你他妈差点把我们全都火化了!”宁勋看上去快要化身喷火恐龙了。
乔楚瞥了一眼救生艇危险的吃水线,估摸着这几个男人要是在这里打起来,他们全都得倒扣在水里,她可再也没有力气去潜水捞人了,于是岔开话题,问埃蒙德:“你放火烧船,是因为知道当年的南太平洋空难案是人为导致的?”
乔楚之前在船上听到了埃蒙德和梁以初的对话,其他几人却一头雾水,闻言纷纷看向埃蒙德。
埃蒙德支吾着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样东西,正是他的笔记本电脑。
宁勋不敢置信地瞪起眼珠,“你居然还有时间抢救一下你的笔记本电脑?”
埃蒙德很无辜地摆摆手,指向梁以初,“我当时被他打晕了。”
梁以初说:“不错,是我拿上来的。”
埃蒙德这时已经启动了电脑,对众人说:“这几个文档是一个神秘人发给我的,里面是有关南太平洋事件的内‘幕……”可是埃蒙德这话才说了一半,就啊地叫了声,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不停在键盘上敲打,“怎么回事?怎么,文件怎么不见了?!”
“已经被销毁了,他发给你的文件是有时间限制的,阅览之后的一定时间内会自动销毁。”
众人抬头。
他?他是谁?
埃蒙德糊涂了,“可是既然那个人想要曝光南太平洋事件的内‘幕,为什么又要将证据消掉?难道他的本意不是想让我拿着证据去举报他们么?”
沈岳之嗤笑,“你去举报?你觉得就凭你,能撼动那么大的利益集团么?”也许是和石头之间的心结解开了,沈岳之多少不再像之前那么沉默寡言,也偶尔能犯一犯毒舌的毛病。
“那他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他把东西发给我是什么目的?”
梁以初:“很简单,他想让你杀了我。”
埃蒙德一愣,“可是这怎么可能,平时我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我,根本不可能做出昨天晚上那样可怕的举动。”
“那你的病情为什么忽然失控了?”梁以初反问。
埃蒙德皱了皱眉,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