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犹记得,她曾经说过……
“抢得走的不是爱人。”宋雪衣无声的呢喃。
深深看着中央已经翩然起舞的绝世女子,微笑的低语,“鸠儿,只要有这个承诺足以。”
古老的鼓曲。
绝世的女子。
一场盛世的舞。
青丝宛若柔顺的水波,衣裳又似吹拂的风。
一举一动,如天一般的轻盈,又如地一样的沉。
一刹那似晨曦,下一刻又似衬托黑暗的黑暗。
这真的是凡人,是凡尘该有的舞吗?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看客,也忘记了眼前是一场空前绝后的舞。
也许,他们一开始就想错了,眼前美得神圣的女子,并不是跳舞,而是在做一件不容亵渎的事,倘若他们真的以一种欣赏舞曲的心态去看,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一舞终。
灵鸠睁开双眸,眼底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她看到的竟是遥远的南方状况。
乌云渐渐汇聚,雷声响起,小雨淋淋,没多久到大雨侵盆。
人们惊喜的欢呼声,汇聚一股浓郁的功德愿力传达到她这里。
灵鸠眨了眨眼眸,眼前才恢复了飞天台上的情形。
她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消失,环顾周围发现大多人都失魂落魄的样子。
“南边已经降雨,皇上身上的信物应该已经做了回应了吧。”灵鸠主动的打破这份沉静,对云莫染说道:“只要把国师印交给我,之前裴玄捅下的娄子,我都可以补好。”
云莫染双眼慢慢恢复清明,随即看向灵鸠的眼神复杂。
那眼神之中,潜藏着一丝属于男人的侵略和掠夺性。
只是很快,云莫染就把这份情绪收敛了。
他知道,哪怕他贵为一国之君,有的女人他也不能碰,例如眼前这位。
“嗯。”云莫染沉沉吸了一口气,将袖子里已经破碎的玉石拿出。
早在几日前他就派人去了南方,为的就是今日。只要南方干旱之地真的下雨,在那处的人手就会捏碎信物,同时他袖子里的玉石信物也会碎裂。
一旁的列缺往前走一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云莫染站起身,亲自将托盘里盛放的国师印拿出来,面对灵鸠道:“从今日起,百里灵鸠就是新的当朝国师!”
灵鸠淡笑走过去,将他手里递过来的国师印接住。
国师印是一块看似普通的木牌,足有灵鸠半个手臂长短,正面有着一道玄奥的图腾,仿佛天生的浅刻在木牌面上,而背面原先有着个隐约的人形纹路,可以看出是裴玄的身影。
此时伴随着云莫染的话语响起,那背面的纹路就渐渐淡了。
灵鸠毫不犹豫把自己的鲜血划上去,手中国师印背面的纹路顿时混乱,仿佛两团纠结不清的丝线,寻找着完整的路线。
也在这一刻,灵鸠产生一种感觉,她的命运和朔云州的气运联系到了一块。
然而这却不是她的目的,她从来都没打算要像裴玄那样做朔云州的奴隶。
“谁利用谁,还说不定呢。”灵鸠抚摸着国师印正面的图腾,低声笑语。
云莫染没听清楚,朝她看去,“身为国师,便不得私心行事,必须以朔云州的安然为己任,否则必遭天谴。裴玄的下场,你应该看到了吧。”
这是他为什么敢把国师之位交给灵鸠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坐上国师的位置的确可以凭空得到一股难以预料的力量,可从此之后却没有了自由,无论是 的自由还是感情的自由。
一旦做出有违国师身份的事,便要损自己的寿命。
灵鸠